劉赫整了整衣衫,抬頭看向那個舉著酒杯的文弱書生,“你說吧,怎么喝?”
鐘離尋轉身走到桌旁,拿過一摞酒碗,擺成兩行。
其他人一看,全都傻了眼,我的老天爺,這是要往死了喝啊。
用了整整三壇子酒,鐘離尋才將這總共二十個酒碗全都倒滿,接著轉過頭,笑著看向劉赫。
劉赫二話不說,上前拿起一碗酒就要喝,卻被鐘離尋攔了下來。
“這么喝可不行,得按我們這里的規矩來。”鐘離尋笑著說道。
劉赫面露一絲不屑,“行啊,你說說看,你們這里有什么規矩。”
鐘離尋也不答話,突然騰空而起,單手倒立于酒桌之上,另一只手拿起一個酒碗,喝了個一滴不剩。
這一下圍觀的眾人更是大吃一驚,連喝十碗本就已是極其困難的事情,再加上這倒立在酒桌上喝,就更是難上加難。
要知道,平時喝酒,即使有喝不下的時候,閉起眼捏著鼻子,也能順著嗓子眼灌下去。
可倒立著喝卻是另外一番光景,水往低處流,這是三歲的孩子都懂得道理。人處于倒立的狀態,想要將喝到嘴里的酒咽下去,多少也要費些力氣,再加上倒立的時候,血都沖到腦子里,更容易出現眩暈的情況,也就是所謂的上頭。
一碗兩碗倒還好說,可現在是要連干十碗,這哪是喝酒,簡直就是玩命啊。
一旁的天機營眾人急忙上前勸阻,劉赫卻十分不領情的一擺手,二話不說,一個跟頭就上了酒桌。
鐘離尋等著劉赫喝下了第一碗,這才慢慢悠悠的說道:“規矩很簡單,剩下九碗,誰先喝完誰就贏,如果中途跌落,就算輸,你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
剛剛還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劉赫,此時已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娘的,沒想到這倒著喝酒,原來這么難。頭暈不說,剛才喝到肚子里的那些酒,現在也仿佛都要倒出來一樣。
以劉赫的脾氣,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輕易服這個軟,他努力保持著平衡和鎮定,故作輕松的說道:“我準備好了,咱們隨時可以開始了。不過先說好,你要是想吐,最好先跟我說一聲,我這身衣服可是新做的,貴得很。”
鐘離尋淡淡一笑,也不跟劉赫再做口舌之爭,而是直接拿起了第二碗酒。
劉赫一看,也只得咬牙拿起了酒碗。
兩人在酒桌上比拼著,酒桌下面的人看的可是心驚膽戰,當然,他們全都是在為劉赫捏著一把汗。
這倒不是他們故意偏袒劉赫,只是任誰看來,那位嘴上不饒人的天機先生,終究還是不如一旁那位年輕書生神態自若。
在鐘離尋拿起第五碗的時候,劉赫卻只是勉強剛喝下第三碗,別看兩人只有一碗的差距,但這僅僅是剛開始,這一碗,已經說明了在這場比拼當中,還是鐘離尋更勝一籌。
而且鐘離尋始終表現的十分輕松,而劉赫卻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倒立的時間有些久,臉已經是憋得通紅。
劉赫拿起第四碗酒,一邊喝,一邊偷眼看著鐘離尋,越看心里越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