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和尚這番話,劉赫不禁一笑。
你一個嗜酒如命的流浪和尚,說不定還是因為不守清規戒律被寺里給轟出來的,能學到什么上乘的武功?
劉赫轉過身,對和尚一抱拳,“你的心意我領了,學功夫的事……”
劉赫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神情。
面前的和尚仍是盤腿而坐,整個身子卻憑空升起了數寸高。
仔細看去,才發現和尚是用一根手指,頂在酒葫蘆的蓋子上,將自己的身體給撐了起來。
先不說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動作需要如何強大的力量,就說那個正在支撐著和尚整個身體的酒葫蘆。
酒葫蘆的底是圓的,放在地上,旁邊若是沒有支撐的東西根本立不住,可此時的酒葫蘆,卻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而用它支撐著自己整個身體重心的和尚,就連一絲搖晃都沒有。
這手驚世駭俗的功夫,讓劉赫看得目瞪口呆,他突然想起陳默曾經無意間提起過,武評榜上的第四人,是一個喜歡四處游歷的禿頭酒鬼。
佛教此時并未在中原盛行,陳默不知和尚是什么,倒也在情理之中。
難道……
一個驚人的想法突然從劉赫的腦子里冒了出來。
“你是蔡熙?”劉赫脫口而出的喊出了這個排在武評榜上第四的名字。
“蔡熙……”和尚若有所思的重復著這個名字,“施主說的那個人,早已經死了,貧僧法號勿念。”
雖然和尚沒有親口說出自己就是蔡熙,但他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分明已經承認了。
能與武評榜上的第四人有如此的一段機緣,本就是一件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更何況對方還主動提出要點撥自己的武藝,劉赫當然是求之不得。
“好,這可是你說的要教我武功,你可不能反悔。”趁著和尚還在沉思,劉赫急忙一口答應下來。
聽說高人都有些不太正常,自己那個天下第二的老哥哥不就有些瘋瘋癲癲的么?
眼前這個嗜酒如命的天下第四,看上去也好不了多少,照他這個喝法,沒準腦子都已經喝壞了,所以趁著對方還清醒,趕緊將傳授武藝的這件事情敲定下來才是。
其實對于這個蔡熙也好,勿念和尚也罷,劉赫還真沒貪圖對方的武藝,如果他想練武,找那個天下第二的老哥哥去不是更好么?
只是眼下自己的功力若是能精進一些,救出肖玉兒的把握就大上幾分,既然自己的那位老哥哥遠在天邊,那不如臨時抱抱佛腳,跟這位天下第四的高手先學上幾招再說。
對于劉赫這番實在不太像徒弟對師父的態度的無禮言辭,勿念和尚也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手指漸漸的收力,慢慢的坐回到了地上,接著起身走到廟外,指著對面山上的一塊大石說道:“你先將那塊石頭搬回廟里,我在這里等你。”
劉赫瞇起眼睛望了望,覺得這件事并不算太難,于是便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