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天機府外,就見門口圍著一群百姓,正在朝里面不斷的張望著。
劉赫和秦霜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能猜出這是怎么回事,兩人只好走進府中,一探究竟。
一進天機府的大門,劉赫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眼前這座偌大的府邸,卻再不像往日那般冷清,一群孩童歡快的在院中玩耍,旁邊陪伴的,卻是幾個先生打扮的讀書人。
那些原本一直空著的房間,也變成了一間間課室,雖是緊閉著大門,依然可以聽見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
走到正院,原來的大廳,儼然已經被改做了府中最大的一間講室,而講室中正在傳授孩子們課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秣陵學宮的大祭酒。
端坐在桌案前的學宮大祭酒早就看到了劉赫和秦霜的到來,卻遲遲沒有起身,直到聽著孩子們背誦完了今天所學的文章,這才緩緩的站起身,喚來一位年輕的學子代替自己,而他仍是站在門口聽了一會那名年輕學子的授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劉赫走來。
不等劉赫開口,須發皆白的老者就皺起了眉頭,故意哭喪著臉說道:“壞嘍,壞嘍,這剛占了別人家的宅子改作書院,主人家就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呦。”
劉赫釋然一笑,看著院中滿臉歡笑的孩子輕聲道:“這樣多好,熱鬧。”
大祭酒笑道:“主人家不怪罪?”
劉赫面色一沉,故意板起了臉,“說!開這家書院,你收了人家多少銀子的學費!”
大祭酒撇了撇嘴,一副清高模樣,“分文未取!”
說罷,兩人皆是相視一笑。
老人瞥了劉赫身后的秦霜一眼,忽然一本正經道:“這位,我是該稱呼一聲公主殿下呢,還是秦校尉呢,還是劉夫人呢?”
劉赫那句“當然是劉夫人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聽秦霜輕聲道:“這世上已無萬年公主,前輩還是直呼晚輩的名字,叫我秦霜吧。”
劉赫瞪大了雙眼,望向秦霜,聽秦霜這意思,一時半會還沒有要成為劉夫人的想法。
老人看著在進入益州地界后,又換上了一身男裝的秦霜,故意抬高了聲調,故作感慨道:“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些人這次真是如意算盤落空,要回房捂著被子,哭上一鼻子嘍!”
秦霜的一句話,有人歡喜有人憂,正帶著一群孩子走過的肖玉兒望著劉赫的背影,卻是發自內心的一笑。
肖玉兒剛要轉身離去,就聽秦霜叫住了自己,她轉過頭,卻見秦霜破天荒的第一次朝她笑了一下,雖說笑得有些不太自然,但也可以明顯感受到秦霜的善意。
肖玉兒嫵媚笑道:“秦校尉今天這是怎么了?”
秦霜聞言,馬上面色一沉,又恢復了往日那般冷若冰霜的模樣。
“哎,這才對么,這才是咱們天機營的秦校尉!”肖玉兒好像十分享受這種難得一遇可以逗弄秦霜的機會,“你們先聊著,我去通知大家伙,頭兒回來了,咱們今天晚上,可要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