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赫心里那叫一個樂啊,你這真是班門弄斧,上祖師爺家門口這找不痛快來了。
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劉赫當即精神大振,一子接著一子,幾乎都不用考慮。
每落下一子,劉赫都會偷偷瞄上程鳶一眼,一開始,程鳶還有時間十分高冷的與劉赫對視,可下了幾步之后,程鳶明顯有些力有不逮,一直盯著棋盤思索,再沒有抬起過頭來。
看到程鳶急得直冒汗的樣子,劉赫不禁偷笑起來。
要論圍棋,我是下不過你們,可要說這五子棋,小爺若自稱是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最終的結果當然是毫無懸念,劉赫以碾壓的優勢連下五局,而且從始至終,都面帶微笑,一副相當輕松的樣子。
反觀程鳶,此時已是眼神空洞,望著剛剛結束的敗局發呆,連臉上的汗水都顧不上擦了。
“怎么著啊?是我們哥倆幫你把手捆上啊,還是你自己捆吶?”劉赫笑著看著程鳶,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程鳶重重的嘆了口氣,伸出了雙手,做出了束手就擒的態勢,“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天機先生的本事,之前我還妄想著……哎,算了,事已至此,不提也罷!”
劉赫淡淡一笑,把手輕輕放在了程鳶的肩上,語重心長道:“你下的已經很好了,只可惜,遇到了我。不過你放心,以你的資質,再練上幾年,必定棋力大漲。”
程鳶一皺眉頭,似乎是從中聽出了什么端倪,疑惑的看著劉赫。
劉赫緩緩站起身,大袖一揮,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實話告訴你吧,這種下法,正是在下所創。”
程鳶聞言一驚,猛地站起身來,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種下法,可是當初從秣陵趙家流傳出來的,雖說劉赫也被人稱作是一聲先生,可相比那個天下第一的讀書人,終歸還是差了點火候。
可轉念一想,程鳶又覺得劉赫說的,沒準是真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連規則都沒聽全的情況下,就連勝自己五局呢。
劉赫看出了程鳶的心思,笑道:“你如果還是不信的話,我就給你講講剛才咱們的那五局棋。你知道,我為何贏得如此輕松么?”
程鳶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劉赫,似乎很期待接下來劉赫即將給出的答案。
“執黑的一方,不能三三,不能三四,不能長連,這個規矩,看來你是都知道的,可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過在乎這些限制,落子時刻意的去回避,卻反而將先手的優勢拱手送給了我。”
說著,劉赫伸手在棋盤上一指,“就拿咱們最后這局來說吧,我是特意將你的黑子引到這里的,你看到這是三三的格局,便不敢落子,結果讓我占了先機。”
程鳶盯著棋盤看了一會,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了劉赫,“你我本是對手,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么多,還指點我的棋藝?”
劉赫平靜道:“有個姓趙的老頭兒曾經跟我說過,喜歡我所創的這種新下法的人,一定不會是個壞人。”
“趙老頭?”程鳶一皺眉,“哪個趙老頭?”
“就是你們說的那位天下第一讀書人,趙家家主。”劉赫淡淡一笑,拍了拍程鳶的肩膀,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