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各方諸侯在有事需要進京面見皇帝的時候,都不會派手下的能臣猛將去,就怕皇帝一高興,隨手封了個官職,他們的那些心腹愛將,就再也回不來了。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天子的名義下達詔書,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可像這種指名點姓的要求某個人進京的事,卻還是第一次。
曹操也知道,這種無異于公然挖墻角的舉動,各方諸侯也不會予以理睬,如果他這么做了,久而久之,反而會喪失權威,讓那紙本來就沒什么說服力的圣旨變得更加的蒼白無力。
只不過眼下的局面,卻似乎很是微妙。
法正若是此時進京,離開成都,就能脫離險境,擺脫當下的被動。
只不過他如果去了,這輩子就再沒有回到益州的可能。
劉赫覺得,對于雙方來說,這也許反倒是最好的結果。
和劉赫預料的一樣,法正接下了圣旨,可他接下圣旨時的樣子,卻和劉赫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劉赫本以為,法正一定會歡天喜地的接下這道從天而降的保命符,卻不想法正竟是一副無奈,甚至是有些悲涼的神情。
那道圣旨的出現,讓人們忘記了對于法正的質疑。
百姓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們只關心當下最火熱的那個話題,而這些日子以來人們茶余飯后聊得最多的,就是法正被天子召見的事情。
他們都覺得,法正這次走,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從此跟蜀地也再無瓜葛,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他曾經做過什么,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
在法正離開成都的第二天,劉赫也踏上了前往許昌的路。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去大鬧皇宮,也不是想去盜寶,而是準備大搖大擺的走進曹操的府邸,和權傾朝野的曹丞相談一筆買賣。
一筆天底下最大最大的買賣。
劉赫沒有帶任何人同行,只是背著一個大麻袋,獨自一個人,前往了許昌城。
劉赫要再次到訪許昌的事,早已在許昌城里傳開了。
來的路上,每一道關口的守兵,聽說這個要只身前往許昌的文弱書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機先生,一個個全都傻了眼。
一時之間,他們誰也猜不出劉赫到底要做什么,更不敢貿然出手加以阻攔,只是讓人快馬加鞭的將這個消息報到許昌去。
隨著送信的人來的越來越頻繁,許昌城里的百姓都知道,那位天機先生,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所以當劉赫公然出現在許昌城門的那一刻,許昌城里幾乎所有的百姓全都跑來圍觀,只為看一眼這個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天機先生,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三頭六臂。
一時之間,萬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