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緊緊跟在掌柜的身后,略帶愁容道:“方才父親說,曹丕至少還有五年的命,那父親的大計,豈不是還要再等很多年?”
掌柜的緩緩回過身來,笑著看向青衫男子,“五年也好,七年也罷,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我司馬懿已經等了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幾年。”
在許昌通往長安的官道上,劉赫獨自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閉目養神,身邊,躺著幾個黑衣人,早已氣絕身亡。
昨夜從許昌出來,劉赫便直奔長安而去,終于在這里追上曹丕派出的殺手。
可讓劉赫感到意外的是,這幾個黑衣人的武功只能算是一般高手,在劉赫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劉赫獨自坐在大石上想了一整晚,也沒能想通其中的道理。
曹彰雖生在位高權重的曹家,卻是當世有名的一員猛將,曹彰的武功有多高,身為哥哥的曹丕不可能不知道,再說曹丕本身也精于劍術,更應該了解,像這種水平的殺手,在他弟弟手下絕對撐不過十個回合。
此事關系重大,以曹丕的謹慎性格,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疏漏,唯一的解釋,就是曹丕是有意而為之。
可曹丕為什么派出根本起不到作用的殺手去攔截曹彰呢?
劉赫清楚的記得,昨夜在丞相府,曹操曾經用了一個詞,截殺。
劉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尸,這幾個人的功夫,莫說是截殺曹彰,恐怕想讓曹彰停下戰馬都成問題。
官道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大亂了劉赫的思緒。
他嘆了口氣,從地上撿起兩樣黑衣人所用的兵器,左手刀右手劍,立于官道之上,靜待遠處那人臨近。
來人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烏盔烏甲,座扣上別著一把大刀,身材魁梧,顯得異常勇猛。
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那人的頭和胡須與常人大不相同,竟是焦黃色的。
這天下獨有的相貌,便是曹操的三子,被曹操喚作黃須兒的曹彰曹子文了。
劉赫默默的看著曹彰快馬狂奔而至,雙手手腕一翻,刀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隨即擺好了迎敵的架勢。
高手過招,用不著那么多的廢話,先打過再說。
曹彰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也不會拖泥帶水,眼見路上站著一個手持兵器之人,當即摘下大刀,握在了手里,同時催促胯下戰馬,開始加。
眼前的架勢,就好比一個騎兵對一個步兵起了沖鋒。
按理說這本該是騎兵對步兵形成碾壓之勢,可兩人的兵器碰撞到一起之后,身處馬下的劉赫,反倒顯得更加游刃有余。
曹彰萬沒想到,竟會遇到如此難纏的對手,硬生生的將他從馬上給崩飛了出去。
曹彰退后幾步,這才勉強站定,手臂仍是感到陣陣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