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一男,氣氛總是有些尷尬,但肖玉兒的主動回避,并沒有讓尷尬的氣氛有所緩和。
從秦霜和肖玉兒同時出現的那一刻起,劉赫就注定不會像表面上那么自在,只不過最近的煩心事一樁接著一樁,本就心煩意亂,不太明顯而已。
“我們沒什么事,就是來看看你。”始終低著頭的秦霜小聲說道。
我和我們,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劉赫在欣慰身邊女子善良的同時,也在心疼她那與生俱來的倔強。
有些事情,不點破是錯,點破了更錯,劉赫索性不再去糾結,自作主張的掀開秦霜拎來的竹籃看了一眼,笑道:“給我的?”
秦霜微微點了點頭,從竹籃中拿出了三壇酒,放在了地上,不是三仙醉,只是最尋常不過的米酒,想當初沒有嘗過三仙醉滋味的天機營眾人,總是被這種酒醉得的不省人事。
劣質的不能再劣質的米酒,喝到嘴里有一種獨有的濃烈味道,據說回味甘甜,只是劉赫一直沒有品出來,因為每次還沒來得及回味,就已經和和眾人一起醉倒了。
幾口下肚,竟讓劉赫有了幾分酒意,他沖遠處的肖玉兒招了招手,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壇。
如果不是心存掛念,又怎么會遠遠就能看到劉赫的這個動作?劉赫身邊的秦霜心知肚明,卻難得一笑,給肖玉兒讓出了一個位置。
劉赫本想和酒力不輸軍中男子的肖玉兒來個一醉方休,卻不想向來滴酒不沾的秦霜,竟主動拿起酒壇,猛地喝了一大口,卻是面色不改。
劉赫驚訝的看了秦霜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那壇絕對算不上綿軟醇香的劣質米酒,嘖嘖不已,原來從不喝酒的秦女俠喝起酒來,竟也是大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意味。
三人幕天席地,喝了個天灰地暗,倒是號稱千杯不醉的劉赫,最先倒了下去。
望著爛醉如泥癱在地上的劉赫,秦霜輕聲道:“總是聽軍中的弟兄們說他最能喝,卻沒想竟是這般酒力。”
肖玉兒放下酒壇,輕嘆道:“存心買醉之人,想不醉都難。”
秦霜不動聲色的看了地上的劉赫一眼,與平時與人拼酒時的滿頭大汗不同,額頭上沒有一滴汗珠,顯然是沒有將一絲酒氣逼出體外。
秦霜伸出纖纖玉指,略帶愧疚的幫劉赫捋了捋凌亂的鬢角,卻突然意識到肖玉兒還在身旁,急忙縮回了手,小聲問道:“你叫我來,只是來看他么?”
肖玉兒有些驚訝,看著小臉微紅的秦霜,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洋洋得意,卻沒有深究不放,笑道:“見到你,他的心里會踏實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