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世子了。”溫梨笙老實回答。
溫浦長眉毛一皺:“你又去找世子做什么?他平日里都有事情忙的,你總去煩他耽誤了他的正事怎么辦?”
溫梨笙想了想:“應該耽誤不了吧,我看他還挺開心的。”
溫浦長嗤笑:“胡說八道。”
“爹。”溫梨笙湊過去,小聲問:“世子來咱們沂關郡到底是做什么來了?瞧著神神秘秘的。”
“你問這干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溫浦長戒備的看她一眼。
“那關系可大了。”溫梨笙心說要先搞清楚謝瀟南在沂關郡到底做什么,才能慢慢了解他,挖掘出她想知道的真相。
雖然她重生以來一直都有嘗試,不過這些人瞞得太緊了,壓根問不出什么東西。
果然溫浦長說:“少在這里胡言,我看你是又清閑了,若是沒事做明日就去書院念書。”
溫梨笙一下就舉手投降了:“行行行,我先回后院去了,爹你早點休息。”
她小跑回后院,就見藍沅站在院中的一棵樹下,踮著腳尖伸長了手臂,像是在折什么東西。
溫梨笙走過去,仰頭看了一眼:“好端端的樹枝,你折它做什么?”
藍沅回道:“想折一支做發簪。”
“你想要什么發簪我都有,或者明日我上街給你買也可以。”
“不必。”藍沅擼起了雙臂的袖子,然后順著樹干往上爬:“我只是覺得這樹的味道好聞,我只折一小支,用不了多少的。”
溫梨笙在下面看著,見她高高擼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靠近手肘處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圖案,那不是胎記,應該是某個教派的特殊印記。
溫梨笙想,這些江湖門派就是這點子麻煩,非要搞點特殊的東西。
她道:“你小心些,我先回去了哦。”
藍沅在上面應了一聲。
溫梨笙回去泡了個熱水澡,又吃了點東西喝了些熱湯,屋內的暖爐燒著炭,整個屋子都十分暖和,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把脖子上的玉取下來放在手心里細細端詳。
之前那回匆忙,沒來得及仔細看,如今在暖色的光下一瞧,這塊紫玉更顯得質地細膩光滑,上面雕刻的花相當精致,甚至連花瓣的紋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溫梨笙沒見過這種花,不知道是什么,猜測這可能是謝家的家徽。
這塊玉一定是非常貴重的,不然謝瀟南不可能自出生起就隨身攜帶,頂尖的好玉養人,在身上戴得越久,顏色就會越好看。
一想到這玉被謝瀟南戴了那么長時間,溫梨笙就覺得極其喜歡,愛不釋手的在掌中把玩,直到她困倦,握著玉沉沉睡去。
這次的夢跟以往的都不同。
她看到謝瀟南身穿墨黑色的長衣,束起的長發飄著雪白的發帶,站在樹下。
她走過去,站在謝瀟南的身邊,一轉頭就看見他那張俊美的臉有著與往常不同的表情。他的眉眼中像是充滿著哀愁,由于面容白皙,他的眼圈一紅就會十分顯眼。
謝瀟南在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