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路道:“已經領教過了。”
謝瀟南見他塌腰駝背,皺起眉頭。
席路見狀忙站直,咬著牙道:“男子漢大丈夫,自不會被這些寒冷打倒。”
“東西拿到了嗎?”謝瀟南問。
“拿到了。”席路點頭應道。
溫梨笙詫異地看謝瀟南一眼,繼而一想也是,謝瀟南壓根就不是那種做無用之事的人,他既然來參加這個宴席,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兩人在喬陵三人面前表現得很是正常,距離也隔了半臂之遠,完全看不出是方才在屋中親昵擁吻的關系,溫梨笙對謝瀟南問道:“世子在奚京的時候,可曾見過孫鱗?”
謝瀟南聽到這話,側頭看她一眼:“不曾。”
“那可曾見過他表叔?”
“也不曾。”謝瀟南反問:“怎么?”
“沒什么,就是隨口問問而已,天色已晚,我該回家去了。”溫梨笙搖搖頭,哈一口白氣,笑著道:“回見,世子爺。”
雪落在了謝瀟南的發上,落在墨黑的狐裘上,襯得他有一種脫俗的氣質,只見他神色如常,點了下頭。
溫梨笙就帶著魚桂往外走,這里的路她熟悉,不過走了一會兒就回到前方的庭院里。
晚宴尚未結束,還有許多人都在堂內飲酒作樂,溫梨笙在一眾姑娘吃飯的屋子里找到了杜瑤。
先是為她的爽約表示了抱歉,杜瑤并不在意,即便是溫梨笙不來她也是在院中站到晚宴的,與她說了兩句話之后便將繡的手帕給了她。
溫梨笙沒打算在孫府吃晚飯,接過手帕又與杜瑤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府中的下人都在忙碌,沒人注意到她這個空著手來的客人悄然離開,坐上溫府的馬車回家。
路上溫梨笙想起方才的事,還是忍不住覺得臉紅心跳,這是她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前世耗到二十余歲都沒有出嫁,溫梨笙一直在想會不會這輩子都沒有心儀的郎君了。
卻沒想到重活一回,那個讓她前世害怕得看見就想躲著走的大反賊,會讓她徹底淪陷,沉溺在他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里。
她忍不住嘴角翹起來。
不過她相信謝瀟南肯定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就挑起戰爭與動亂的人,前世他造反的原因,溫梨笙一定要探查清楚。
溫梨笙感覺到那塊貼著鎖骨下方的玉,上面溫溫熱熱的,似乎還帶著謝瀟南的體溫。
這塊當初讓她與謝瀟南爭搶起沖突的玉,如今竟然被他親手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想想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從未想過謝瀟南還有這樣的一面,他應該多笑的,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溫梨笙東想想西想想,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思緒,心被填的滿滿當當,溢出來的東西全是甜絲絲的,漲得她有些暈乎。
回到溫府之后,溫浦長已等候多時,站在院中沒好氣的瞪她:“你還知道回來?”
溫梨笙嬉皮笑臉道:“我這回來的不算晚,只不過是冬日里天黑得早。”
溫浦長聽她一慣的狡辯,面上沒什么變化,只是說道:“去哪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