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少爺。”
“我要是回奚京喂豬,我指定拉上你一起。”
“我不跟你換,你晚上跟少爺去赴宴吧。”喬陵說。
席路氣得咬了下牙。
兩人心里都清楚,若要留下看溫梨笙和沈嘉清的話,喬陵是最合適的,他雖然平日里臉上都帶著笑,好像文質彬彬的樣子,實際上他武功凌駕于席路之上,有他在這座庭院就絕對安全。
席路因前段時間受了重傷還有些后遺癥,如今長時間的打斗腹中就會有疼痛之感。
兩人在這邊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那邊溫梨笙與沈嘉清吵得不可開交,就快要動手了。
“分明就難吃的很,你硬著頭皮說好吃,有意思嗎?”溫梨笙道。
“就是好吃,我就是覺得好吃!”沈嘉清梗著脖子道。
“這東西你能吃的下去?”
“怎么吃不下去?我能一口吞了。”沈嘉清吹牛不過腦子。
溫梨笙看了一眼手里穿著竹簽的一大塊米糕,往前一送:“你吃,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一口吞了。”
“若是我吞了怎么辦?”沈嘉清接過。
“你要是真能一口吞了,我給你背一輩子的黑鍋,日后你闖什么禍我都給你頂著。”溫梨笙氣道。
這絕對算得上溫梨笙所許下的誓言里最頂級的了,因為每回他倆捅了簍子,在被審問的時候都是互相推脫,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的身上。
沈嘉清二話沒說,抓著米糕就往嘴里塞。
但是這塊米糕分量足,壓得厚實,沈嘉清將它塞嘴里之后,兩個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嘴巴都合不上,他嚼了兩下,發現也不太能嚼動。
溫梨笙盯著他看,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沈嘉清心一橫,面目猙獰地開始嚼,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他相當奮力。
然而這米糕又極其糊嗓子,他嚼了半天,試了好幾次壓根就壓不下去,最后沒忍住:“嘔——”
溫梨笙立即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沈嘉清嘔了兩聲吐不出來,伸長爪子去抓溫梨笙,含糊道:“梨子,救救我——”
“死一邊去!”溫梨笙一腳給他踢翻在地。
沈嘉清仰面摔了個屁股墩兒,嗚嗚地喊著,席路看他臉色通紅,怕他真的噎死,立馬去給他倒水。
沈嘉清費了老大勁兒,終于把嘴里的米糕給吐出來了,那些糊在嗓子上的他喝了好多水才壓下去,暗罵道:“什么垃圾米糕,真他娘晦氣,又難吃又難咽!”
溫梨笙沖他翻個白眼:“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你。”
沈嘉清無言以對,心說今天可算是丟大人兒了。
但轉念一想,他也不是頭一回這樣丟人,于是很快釋懷,拉著席路要去過兩招。
溫梨笙回到自個房間,那里已經被整理妥當,暖爐也搬進房間點上,驅散了冬日里的寒氣。
這房間比她自己的寢房小了一半不止,一進門就是能看見床榻,掛了一層墨青色的床帳,周圍的擺設也極其簡單,當中就一張桌子,其他就沒什么了。
與溫梨笙原本的寢房相比,這里簡直稱得上簡陋,但畢竟是出門在外,溫梨笙也不在意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