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騎馬。”溫梨笙在一旁說道。
謝瀟南瞥了她一眼:“今日風大,騎馬灌風容易著涼。”
“我已經穿得很厚了,還想怎樣啊?”溫梨笙拍了拍身上的棉衣,沂關郡的冬天雖然是冷沒錯,但溫梨笙自小在這里長大,對這里的寒冷早已習以為常,知道什么樣的天氣該穿什么樣的衣裳。
也只有謝瀟南這只南方來的鴨子,才會對冬天如臨大敵,一直讓她加衣裳。
溫梨笙露出輕蔑的神色,一副十分看不起的樣子:“南方人就是嬌弱,一點寒風都受不起?”
謝瀟南低頭看了眼身高只到他肩膀,卻一臉囂張的溫梨笙:“你若是想吹風,我可以把你拴在車頂上一路帶過去。”
“那大可不必。”溫梨笙認慫,正巧馬車被牽來,她做了個請的姿勢:“世子先請。”
謝瀟南上了馬車,并沒有立馬進去,反而側身朝溫梨笙遞出手。
溫梨笙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搭在他掌心里,腿上都沒怎么使力,就被他輕而易舉的拉上馬車。
進去的時候她順手捏了捏謝瀟南的臂膀,透過厚實的棉衣都能摸到他臂膀上結實的肌肉,半點沒有柔軟的感覺。
溫梨笙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軟軟的一下就能捏到骨頭。
“世子也教教我那一拳絕技好不好?”溫梨笙突然提出了一個非常天真的想法。
謝瀟南面上浮現疑問:“什么一拳絕技?”
“就是那個隔著鐵板,一拳把人打得吐血的那個絕技啊!”溫梨笙揮舞了兩下拳頭:“若是我學會了,便直接在沂關郡稱霸,誰也不敢招惹我。”
“讓你提筆寫個兩篇字你都嫌手酸胳膊累,還想學什么一拳絕技?”謝瀟南覺得這想法非常好笑,嘲笑的同時卻又給予了溫梨笙高度的肯定:“不過你憑著一張嘴也是能在沂關郡稱霸的。”
上可頂撞一郡之長,下可痛罵幾歲孩童。
溫梨笙道:“世子過獎,其實我早有意向稱霸沂關郡,只不過我現在手里只有一個混世小隊,還被我爹□□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是以走在街上并未有多少人尊敬我,不過如今情況不同,我現在有世子撐腰,若我出去能夠打著世子的名號,定是令人聞風喪膽。”
謝瀟南道:“所以你先前總說讓我收了你那一眾小弟的原因,是在打這個主意?”
事到如今溫梨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點頭承認:“不錯,畢竟你的名號比較響亮。”
“那你借著我的名號去做什么呢?”謝瀟南不動神色道。
“先前我與沈嘉清把東郊的亭松街到回香街的地痞小無賴揍了個遍,現在只要我們一去那里,就會有人站在邊上尊稱我們一聲老大,”溫梨笙沉著眉眼,一副雄心壯志的樣子:“我的愿望就是不管走在沂關郡的哪條街上,都會有人叫我老大,而且會主動把商鋪街頭的好吃的送到我手里。”
謝瀟南發現她竟然是非常認真的在說,似乎已將剛才描繪的畫面在腦中想象很多次了。但若是他真的就這樣答應,任由溫梨笙打著他的名號在沂關郡胡作非為,用不了多久他爹就會喊他回京,親自問問他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于是謝瀟南說:“你睡會兒吧,還有段路。”
溫梨笙皺眉:“我不困。”
謝瀟南道:“你困了,只是自己還沒感覺到而已。”
溫梨笙自我懷疑:“是嗎?”
謝瀟南道:“是的,都困得開始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