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又是她的生辰,于公于私都有理由去找謝瀟南的,不能在這喜慶日子里,別人都團團圓圓,謝瀟南卻孤獨過年。
自上次從謝府出來之后,已經有兩三日沒去見謝瀟南了。
溫梨笙覺得他需要點自己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處理好自己的情緒,然后從信仰崩塌的崩潰感里走出來。
謝瀟南就仍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二人一拍即合,讓馬車調轉了方向前往謝府,只不過這次撲了個空,去的時候謝瀟南不在府上。
于是又只得先前往風伶山莊。
山莊門口有左右兩棵大樹,溫梨笙還清楚的記得她將東西埋在什么地方了,她圍繞著樹轉了一圈,最后憑借著腦中熟悉的記憶,確定了一個位置:“就是這里。”
溫梨笙找山莊要了個鐵鍬,然后跟著沈嘉清一起動手挖,這東西就是要自己挖出來才顯得意義特殊。
兩個人吭哧吭哧挖了好久,都隱約挖到樹根了,挖出個大坑來,卻還是沒找到溫梨笙的箱子,沈嘉清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你是不是記錯了啊,這都挖多深了還沒找到呢。”
溫梨笙皺眉,仔細想了想:“應該沒錯啊?”
她繞著樹又走了一圈,總覺得哪哪都熟悉,于是也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真是我記錯了?”
沈嘉清累得直喘:“你再找找。”
溫梨笙于是又找了好幾遍,最終確認道:“可能是我之前認的錯地方了,這里肯定是,這個地方有我做的印記。”
沈嘉清靠著樹休息了一下,而后沿著溫梨笙所指的地方又開始挖。
起初兩個人還能聊上一兩句,不過由于這里的土有些硬,挖起來比別的地方需要更用力,到了后來兩人基本上也沒有交流,只在門口挖坑。
很快第二個坑也挖出來了,沈嘉清用鐵鍬的頭在土中翻來翻去:“這也沒有啊,你是不是耍我?”
溫梨笙也納悶:“我就記得是埋在這里了啊?為什么沒有啊?”
“你再好好想想啊!”沈嘉清喊了一聲。
“嚷嚷什么。”溫梨笙嘀咕了一下,而后又開始細想當時的情況,由于年歲有些久遠了,加之她根本沒想著做記號,因為當時買的時候只想著說反正都在這棵樹下面,埋哪都是一樣,不用做記號也能被找到。
實際上溫梨笙發現埋哪還真不一樣,兩個人在樹下搞出亮個大坑來,愣是沒有找到裝著她去年寫下愿望的箱子。
沈嘉清盯著她,就等著她指出下一個地方,同時威脅道:“梨子,你要是再指錯,可別怪我的鐵鍬無情。”
溫梨笙心想著樹下也就這么大點兒的地方,她就不信蒙不,隨手一指:“這兒,就是這兒了!我這次絕對不會記錯。”
于是兩人又開始挖。
然而這次還是沒挖到,沈嘉清把鐵鍬一扔,往地上一坐,氣憤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擱這故意整我呢。”
溫梨笙實在是冤枉,她自己也累得夠嗆,渾身暖呼呼的,都出了汗:“這樹下也就這么大點兒的地方,怎么我們挖了三處,都還沒找到呢?”
“你他娘的第一回說肯定是這里,第二回說做了印記,第三回隨便指了一下,你把我當驢使啊?”
溫梨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樹的老皮都長得一樣,我偶爾記混記錯也是很正常的吧。”
畢竟也是隔了好幾年的事了。
沈嘉清說:“你果然不記得了。”
兩個人在坑邊坐了一會兒,忽而溫梨笙抬頭,看到了對面的樹,頓時心中一動,說道:“哎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埋在對面的樹下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