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兩年,溫梨笙和沈嘉清只要往街頭一站,瞅著那個不順眼就擼著袖子把人揪過來了。
但現在兩人畢竟長大了,也沉熟穩重了不少,一時間并排站著并沒有說話。
恰逢幾個男人從對面走過,仿佛是喝了些酒,步伐看起來不穩健,其中一人笑道:“先前在路邊看到的小姑娘模樣可真標致啊。”
其他人調笑:“你這歲數都能當別人爺爺了。”
“年齡大又如何”那男人不以為意,“小姑娘剛死了親爹,家中沒人養活,屆時我多拿些銀票,連同她娘也一同接入我后院……”
正說著,他肩膀忽而撞上了什么東西,轉頭一看,是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姑娘。
男人神色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這姑娘下巴一揚,擺出了一副找茬的表情:“你走路沒長眼啊?我這肩膀礙著你事了?非得撞我一下?”
男人未曾想著姑娘開口便是這么兇的語氣,酒意上頭當即也惱了:“誰讓你站在路中央?”
溫梨笙擰眉:“這路是你家修的?我憑什么不能站?”
男人道:“那我便撞了,又如何?你這姑娘看起來臉蛋漂亮,竟是這般潑辣性子。”
“我長得漂不漂亮,跟你有什么關系?”
男人哼笑一聲:“你們女人不就是生來給我們男人看的嗎?沒男人欣賞,你們長得就是再好又有什么用?”
身旁的人看出了溫梨笙的身份,悄悄用手肘撞了一下男人,低聲道:“快走吧,這小姑娘惹不起。”
溫梨笙故意上趕著讓男人撞自己肩膀,就是要找茬,怎么可能讓他溜走,頓時蹦起來怒聲喊:“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沈嘉清立馬站出來,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雖說兩個人年紀相差較大,但沈嘉清比他高了一頭,氣勢一下就壓過來:“你的豬眼睛干什么用的?光去看那些漂亮姑娘了是吧?”
“沒有沒有沒有。”男人囂張的氣焰瞬間沒了,連連擺手,趕忙認慫。
然而已經完了,就聽沈嘉清道:“我們稱霸花朝街的第一步,就先拿你開刀。”
說著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砸在男人的臉上,一時間哀嚎聲乍起,幾個男人紛紛上前阻攔,沈嘉清就逮著人亂揍,總歸將這些口無遮攔白日酗酒的人好一頓教訓。
街上鬧了這一出,周圍的人迅速聚集起來,消息頓時傳得老遠。
“又在打人了嗎?”“可不是?這也沒消停多長時間啊?”“青天白日的就敢在大街上欺負人。”
街上行人議論紛紛,為趕著看熱鬧,皆往街頭趕去。
謝瀟南剛從玉石樓中出來,見周遭人都趕去看熱鬧,問了一下站在樓門邊的席路:“什么事?”
“前邊有人斗毆,聽這些個人的描述,應當是沂關郡常年惡霸了,經常在街上亂打人,且無人敢管。”席路朝著人們圍觀去的方向看看,滿臉的好奇,“來沂關郡幾個月,倒還沒聽說過這種人物。”
“沂關郡位處北境,自然魚龍混雜。”謝瀟南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