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爺可要去看看?”席路問道。
肯定是要去,既然都碰上這種仗勢欺人的事了,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謝瀟南道:“去瞧瞧是誰膽子這般大。”
兩人順著人群往街頭走,等趕去的時候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得全是人了,皆議論紛紛,街頭被堵得水泄不通,鬧哄哄的。
席路走在前邊開路,硬是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出一條縫,讓謝瀟南從當中走過,來到了人圈的最前方一站,就看見沈嘉清正把一個男子按在地上,拳頭懸在那人的臉上,兇神惡煞道:“說!”
男子被打得眼淚直流,害怕的喊道:“我再也不打小姑娘的主意了,別人年輕貌美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溫梨笙抱臂站在旁邊,姿態倨傲的看著他:“還有呢?”
男人又慌慌張張說:“我上輩子就是豬圈里圈養了兩年的豬,今世好不容易投胎做人,還不太懂做人的規矩,日后我肯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再不會像以前那般以畜生的眼光看人。”
說完又嗚嗚地哭起來,半點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樣子。
沈嘉清朝溫梨笙看了一眼,意含詢問。
溫梨笙微微點頭,他便松開了男人的衣領起身,“還不趕緊滾,別讓小爺在街上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人帶著幾個自己的弟兄拔腿就跑,沖開人群飛奔離去。
周圍議論紛紛,溫梨笙卻渾然不在意,正想要要不要趁現在人多放兩句狠話,卻聽到一個聲音從吵雜中清晰傳來:“溫梨笙。”
她一轉頭,就見謝瀟南站在人群當中靠前,一襲墨紅兩色交織的衣袍,頭戴著嵌玉金冠,碎雪落在墨黑的大氅上,讓他看起來極為脫塵。
溫梨笙立馬轉換成了滿臉的笑意,高高興興地小跑到她面前,“世子怎么在這里呀?”
還不等謝瀟南回答,她又接著道:“說話說回來咱們好幾次都能偶然相遇,這也實在是太巧了,說明咱倆之間的很有緣分呀,其實我打峽谷上第一次看見世子的時候就想著,或許我們就有一種天注定的牽絆。”
謝瀟南一時間忘記要說什么了。
溫梨笙看著他不說話,往前湊了一步,奇怪道:“世子怎么不說話?是不想理我嗎?也不過才兩日不見就這般生疏了?”
沈嘉清從后面一下子擠上來,將她擠到一邊去:“起開起開,我好幾日都沒見小師叔了,瞧著臉色憔悴了不少,是不是生病了呢?”
溫梨笙被他擠走本有些氣惱,但聽他一說,再仔細往謝瀟南臉上看,發現還真的看起來有些蒼白,眉眼之間懨懨的,頓時心疼不已,上前去拉他的手:“這孩子,自己一個人住在謝府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這可讓遠在奚京的親人如何放得下心啊?要我說不如直接搬來我溫府……”
謝瀟南一下捏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停。”
“好。”溫梨笙應。
他看了兩人一眼:“為何當街打人?”
溫梨笙挺胸抬頭道:“我在施展我的宏圖霸業,占領這個花朝街,就是我占領沂關郡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