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清在旁邊小聲說:“我是被迫拉來的,在我心中,只有小師叔能夠成為沂關郡的霸主。”
溫梨笙瞪他一眼:“你個墻頭草,我呸!”
沈嘉清嘀咕了一下,而后對謝瀟南道:“小師叔,并非是我們當街行兇,只是方才那群醉鬼口無遮攔的很,還出口羞辱梨子,所以我才動手給他們個教訓的。”
謝瀟南聽后朝席路揮了個手勢,席路當即點頭從人群中退去,就聽他說:“這種人直接鎖在牢中關個幾日,自有衙役會好好教訓,屆時再些罰銀錢,遠比揍他們一頓更有用,讓他們知道城中有律法,才能起到約束的作用。”
溫梨笙和沈嘉清老實應道:“知道了。”
謝瀟南看了看低垂著頭的溫梨笙,唇角勾了一下,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我看你們左右也是無事,便隨我一起吧。”
兩個人確實閑得厲害,一聽說能跟著謝瀟南,同時高興起來,往他身邊一左一右的站著,詢問:“咱們要去哪里呀?”
謝瀟南說:“到了就知道了。”
席路很快去而復返,牽來了馬車趕往城郊處。
馬車上溫梨笙見謝瀟南面色不好,輕嘆一聲,“就算心中再怎么有事,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前段時間你還受了重傷,更應該精心養護才是。”
謝瀟南道:“無妨,就是風寒而已,吃了藥好得很快。”
“我看看手。”她將謝瀟南的手拉過來,上面纏繞著細布,但比之前包扎得要整齊簡潔很多,她問:“手好些了嗎?”
“基本愈合了,只要不過于用力就不會裂開。”謝瀟南老實回答。
人生在世,還有什么比自己身體更重要的呢,想當年溫梨笙為了活命,狗洞都鉆,她是不舍得這樣傷害自己身體的。
沈嘉清再一旁看了頗是不贊同:“男子漢大丈夫,傷痕乃是勛章,何必活得那般嬌弱。”
溫梨笙差點又一腳給他蹬出馬車。
一刻鐘后馬車停下,溫梨笙最先下來,一下來就看見面前圍了很多人,從周邊的景象得知這里是霍陽家的附近,那些人圍著看熱鬧的地方,正是霍家。
溫梨笙心中咯噔一下,直覺是霍家出事了。
周圍站著非常多的衙役,形成了一道攔截墻,謝瀟南三人走過去的時候沒人阻攔,輕松進到了里面。
就見霍家門口守著兩排衙役,溫浦長正站在門檐下往里看,很快一具蓋著麻布的尸體就被搬了出來,血染紅了大片麻布,垂下來的手上幾乎被血泡滿了,引發一陣驚呼聲。
“霍家果然出事了。”溫梨笙呢喃道。
跟她預想的是差不多的,胡家如今窮途末路,他們若是打算魚死網破,第一個就會向霍家動手,看這慘烈的情況,只怕霍家上下都被殺了個干凈,怕是連下人都沒有放過。
溫梨笙走到溫浦長邊上,見他神色如常,似乎也早就料到此事,便不由低聲問:“爹,霍家這事是胡家做的吧?全都殺光了嗎?”
溫浦長十分意外他出現在這里,繼而又看見了后面走來的謝瀟南,倒是沒回答她的問題,先向謝瀟南行禮,而后說:“沒有活口,霍家這些年暗地里也做了不少害人的勾當,死了倒也算是活該,只是他有個兒子叫霍陽的確實無辜,平白被牽連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