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陵回道:“好許多了,只不過現在走路還需得撐著拐杖,否則腿上的傷口容易裂開。”
席路也跟著說:“溫老大要不要吃餃子?是我家少爺親手包的。”
溫梨笙搖頭,“世子現在在哪里?我有事情要與他說。”
席路往里面指了一下,“或許在書房吧。”
她現在來謝府就跟來自己家似的,也壓根不用下人再帶路,自己就尋到了書房,敲了敲門。
“進。”謝瀟南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溫梨笙推門而進,就見謝瀟南坐在桌前低著頭,認真的在紙上比劃,她走過去往桌邊一站,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謝瀟南說:“發現不是你爹了?”
溫梨笙大吃一驚,“世子怎么知道?”
“畢竟你們相處十多年,一旦有端倪都會立即發現,你現在來找我,定然是因為發現溫大人的異常了吧?”謝瀟南擱下手中的筆抬眼看她,笑著說:“是不是嚇到了?”
“有一點。”溫梨笙說:“不過我想到這個地方會假面易容之術的只有你,便也猜到了是你所為,并未覺得害怕。”
謝瀟南輕勾唇角,復又低下頭看圖紙,“我早就料到胡家會對溫大人不利,所以早前就安排好了頂替的人手,原定在年后替換進府,但胡家昨夜派人來了溫府,雖然暫時沒有動作,不過也快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昨夜就將溫大人替換。”
“我呢?”溫梨笙指了指自己,“我不危險嗎?為何不替換我?”
“你也有,只是昨夜你睡得沉,沒有叫醒你。”謝瀟南道。
但溫梨笙記得她爹昨夜喝醉了,應該很早就休息了才對。
謝瀟南仿佛看出她心中疑惑,主動解答,“溫大人昨夜從前院吐到后院,折騰了大半夜,最后被帶回風伶山莊了。”
溫梨笙訝異,沒想到她爹昨夜還鬧了這么一出,心說這下好了,他總不會再怪她丟面子了,如今自己把面子丟盡了。
正想著,謝瀟南說:“你這幾日就在謝府暫住,等事情過去再搬回去,屋子給你安排好了,這幾日若要出門,就帶上假面,不會有人認出你的。”
溫梨笙恍然大悟,“原來世子先前問我要不要搬進謝府住幾日是因為這事啊!”
謝瀟南好笑的看她一眼,“不若你以為是什么?”
溫梨笙笑嘻嘻的湊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貼著耳邊說:“我還以為世子是為了每日醒來就能看見我呢。”
謝瀟南的指頭上正好有點墨跡,他抬手蹭在溫梨笙的鼻尖上。
溫梨笙又站起身揉了揉鼻尖,瞥見了桌上畫滿了線條的圖,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圖紙了,先前在薩溪草原上的時候也曾見到過,雖然每次看見的時候用的紙都是不一樣的,但上面都是相同的線條。
“這是什么呀?”溫梨笙好奇的指著紙張問。
謝瀟南看了看紙,而后手指點在圖紙最下方的一塊地方,說道:“這是沂關郡。”
手指往上挪,靠近最上方,“這是諾樓國的邊境,當中隔著無妄河,河的另一頭就是薩溪草原。諾樓國多年以來都在準備著入侵大梁的計劃,直到二十多年前大梁的毀約,沒有如約將沂關郡等七座城和薩溪草原割給諾樓,倒是諾樓王大怒,于是他們開始實施入侵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