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路將草靶找好,完善最后一步,而后起身:“溫老大就收著吧,少爺送出的東西沒有收回的。”
溫梨笙隨便應了聲,實際上這弓在她手里也是沒什么用處,只是圖個新鮮拿來玩玩而已,也不會真的把弓帶走。
草靶扎好之后立在院中,隔了十丈遠的距離,溫梨笙握著弓將箭搭在弓弦上。
這柄弓比溫梨笙想象中的要沉,拿一下兩下不覺得,但拿久了且還是保持著拉弦瞄準的姿勢時,溫梨笙就覺得雙臂有些酸痛。
席路在一旁一本正經的指點:“射箭就是把箭射出去。”
溫梨笙本來都擺好姿勢了正瞄準呢,聽到這話頓時所有氣全泄了,“少說兩句廢話,對學習箭術倒是有點幫助。”
席路彎著唇笑了:“這是喬陵教給我的。”
喬陵道:“當初教你的時候你連射箭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得從頭教?且這句廢話你能記那么多年,就說明還是有點用處的。”
“瘸子總有說辭。”席路認真的給出結論。
溫梨笙再次拉滿弓弦:“你們要是不好好教我,等世子回來,我要是不小心告了兩句狀,可別怪我說漏嘴啊。”
席路一想到要回奚京養豬,立馬就安靜了。
溫梨笙在喬陵和席路的指導下,練了小半時辰,最后感覺雙臂酸痛明顯,手也因長時間用力有些發抖,就放棄了繼續連,跑去謝瀟南的書房按照他說的位置找到了好些話本,各種各樣的。
溫梨笙選了個兩本就在書房看起來,一時間看故事入迷,再抬頭天都黑了。
謝瀟南到底是沒顧得上回府吃飯,溫梨笙吃完東西洗漱好,又等了一個時辰,最后困得不行,握著話本在床榻上睡去。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話本端端正正的放在寢屋外間的桌子上,似乎再說謝瀟南昨夜來過。
溫梨笙高興得蹦下床,穿衣洗漱想去找他,卻被晨練的席路告知謝瀟南一早就出去了。
溫梨笙大失所望。
接下來的幾日,他確實忙得厲害,幾乎看不見人影,早上很早就出門,夜間也回來得晚,溫梨笙都不知道他一天能睡多長時間。
眼看著過了二十八就到二十九,新年馬上就要到了,溫梨笙既見不到溫浦長,也見不到謝瀟南,甚至連沈嘉清也見不到了。
本以為搬來謝府能每日甜甜蜜蜜的一起床就能看到謝瀟南的臉,卻沒想到就是稍微起晚一丁點,都摸不到他出門的衣擺。
城中因溫郡守的失蹤鬧翻了天,誰也沒想到臨近新年,溫郡守會出這檔子事,一時間罵聲不斷,皆說溫浦長作威作福十余年,總算是報應來了。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溫郡守的擁護者,與傳遍溫家遭報應流言的人好一頓爭吵,甚至自發組織了搜尋隊在郡城里搜尋。
官府和風伶山莊亂成一團,為了搜尋溫浦長的下落,幾乎每隔兩個時辰都能看見街上有一批人挨個盤查詢問。
溫浦長失蹤的第三日,左郡丞站出來說郡城不可一日無主,表示自己會盡最大的權利搜尋溫郡守的下落,并暫時接過了郡守之任,暫代溫郡守處理城中事物。
如此一來所有矛頭都指在他身上,說溫郡守消失最大受益人就是左郡丞,搞不好就是這郡丞整出來的事。
莊毅聽到這些傳言后鼻子都氣歪了,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摸到了郡守的官印,沒想到還被城中百姓好一頓編排辱罵,雖然他確實希望溫浦長就這樣別再出現,但溫浦長真不是他綁的!
嚴密的排查和搜尋讓郡城里逐漸人心惶惶,而溫浦長本尊卻在風伶山莊對著一盤豬肘子發火,“我都說了豬肘子里別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