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霄帶來的人也很多,硬是打起來的話倒未必輸,他目光陰狠地盯著衙役身后的客房,磨了磨牙,“動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所有人抽出了刀,衙役見狀也忙亮出武器,就在兩方人即將交鋒之時,忽而有一人跨進后院,哼笑一聲:“人不少啊,回回來著衙門都能撞上熱鬧事。”
眾人停下動作轉頭看去,就見謝岑一身絳紫衣袍緩步走來,身后跟著雪白長衫的謝瀟南,身旁是素青長袍的溫浦長,三人身后則跟著喬陵席路等幾個零散謝家打手。
謝庚沒想到是自個的侯爺弟弟親自帶著人來了,當即面色一喜,連忙上前而去拘禮:“拜見侯爺。”
而后謝庚小聲道:“溫家那丫頭在客房呢。”
謝岑笑著應了一聲,目光滑過上官霄,溫和的眼眸中浮現冷意,笑容也變得凌冽,“平日里瞧著上官大人也像是知禮之人,卻沒想到教出的兒子這般沒規矩。”
上官霄渾身一震,方才囂張的氣焰一下就被撲滅,這才反應過來,匆忙撩袍跪在地上拜禮道:“下官上官霄,拜見侯爺。”
他身后的人也跟著跪下來,院中當即顯得寬敞不少。
謝岑不應聲,只問道:“你帶那么多人來衙門挑事,可曾想過后果?”
上官霄咬著牙道:“下官不敢,只是方才得知有人砸了下官家中商鋪,這才帶人尋來。”
剛說完,溫梨笙就一把推開了門,歡歡喜喜的跑出來,“爹——”
“誰是你爹!”溫浦長當即怒喊一聲,隨后意識到周圍人多,在這里訓她不合適,于是緩了緩神色,說道:“這里人多,你瞧清楚,別認錯爹了。”
溫梨笙笑嘻嘻地跑到面前來,“怎么會認錯呢,這里這么多人,只有你最矮啦。”
溫浦長嘴角一抽,想擰著她的耳朵旋轉兩圈。
但溫梨笙走到謝瀟南,對上他的一雙笑眼時,前進的腳步就停下了,站在他身邊。
謝瀟南瞧見她頭上的花簪流蘇有幾絲掛在發上,想伸手順下來,但礙于在場人太多不好過于親昵,于是低聲問:“聽說你帶人砸了別人家的鋪子?”
溫梨笙否認:“不是我干的。”
上官霄在這時候跳出來,指著她道:“就是她所為,我胞妹親眼所見!”
溫梨笙就說:“好吧就是我干的,我在那玉石樓中丟了個重要的東西,所以想讓人找找,可能是我手下的人動作太粗魯了些,所以沒注意就砸了些東西。”
“砸了些東西?”上官霄的聲音都驚得變尖利,“你把千玉門里的所有東西都砸了!”
溫梨笙像是被他的怒聲嚇到了,往謝瀟南身后躲了躲,“我也是為了找我的傳家之寶。”
溫浦長驚疑,“什么東西?”
溫梨笙朝沈嘉清使了個眼色,他便會意將手中拿著的那幾十文買來的粗制玉揚起,真跟介紹什么罕見的寶貝似的大聲說道:“溫家傳家之寶——溫氏璧。”
溫浦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