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宗每次聽到謝瀟南說回奚京的時候,總是充滿斗志,仿佛渾身的熱血都燃起來了。
回奚京,就是他們這幾年來唯一奮斗的目標。
謝瀟南與他說了幾句,看著天色不早了,便讓人準備晚飯。
溫梨笙回去之后在房中坐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燙意才漸漸退卻,她轉頭看向魚桂,說道:“魚桂,我懷疑謝瀟南是不是偷偷給我下藥了,怎么我這身體感覺不大舒服?”
魚桂問:“小姐哪里不舒服?”
溫梨笙撫了撫心口,過了一會兒后說:“我感覺心跳得特別快,就好像是被人攥緊了似的,腦袋一直發熱,好像是胸腔里憋悶著一口氣,怎么嘆都嘆不出一樣……”
“小姐多慮了,按照你說的這些癥狀,很明顯就是你芳心暗許。”
“芳心暗許?我許誰?”溫梨笙驚詫。
魚桂就道:“話本上不都是這么說的嗎?那尊貴的公主殿下瞧見模樣俊朗的狀元當場就心跳過快頭腦發熱,一會去就求著皇上給指婚非狀元不嫁,許是老爺不在,老爺若是在的話,小姐指定也“你瘋了吧?說什么東西呢?”溫梨笙大吃一驚,沒想到魚桂能說出這么不著邊際的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
魚桂撇撇嘴:“小姐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吧。”
溫梨笙說:“收起你這危險的想法,這一院子的反賊,我可不想跟反賊發生點什么關系。”
話說到這,魚桂也覺得是該反駁一下,于是道:“小姐你想想,在皇室還沒有倒臺的情況下,世子帶領的人確實是反賊,但你看現在這局面,世子帶領人占了奚京推翻梁氏皇權那不是遲早的事嗎?皆是世子不是世子,是新朝新帝,誰喊敢說他是反賊啊?那就是我們尊敬仰仗的皇帝唔唔……”
她這話越說溫梨笙就越感覺害怕,騰地一下站起來將她的嘴捂住,氣道:“你不要命了?這話你也敢說?”
魚桂無奈攤手:“這就是當今的局面,大勢所趨。”
“這場戰役打多久,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你這一番話若是傳出去,我溫家都能被抄個底朝天。”
魚桂道:“那小姐今日說的那番話呢?”
“我是被逼的。”溫梨笙道:“總之都是謝瀟南的錯。”
主仆倆說了一會兒,沒討論個所以然出來,大逆不道的話倒是說了一堆,繼而溫梨笙終止了討論,捧著書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到了飯點的時候,溫梨笙又跑去敲鐘,如今她越發嫻熟,都不用別人喊她,自己就踩著時間來。
鐘聲傳出去后沒一會兒,所有人都聚集過來,由于溫梨笙的建議被謝瀟南采納了,所有人的飯桌都挪到了膳房旁邊的空屋子里,里面燒了一個暖爐,房間有些許的溫度,這讓士兵們個個都極為開心,畢竟誰也不想吃涼飯,做在外頭有時候只要稍微吃得慢一點,菜都有可能被凍住。
溫梨笙在桌邊等著,待謝瀟南來了之后,她跟著所有士兵一同站起來,十分殷勤道:“世子請坐,今日想吃什么?”
如此熱情,一看就是懷著別的心思,謝瀟南問道:“這菜譜又不是你決定的。”
“確實不是我決定的,不過世子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去轉達給膳房,讓他們明日做啊。”溫梨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