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南道:“我又不是沒長嘴。”
溫梨笙心說你這嘴長了還不如不長。
她心里暗暗說人壞話的時候,總是抿著唇壓著眉,這些小神情謝瀟南一看一個準,就道:“又在心里指摘我什么?”hsybook(三whsybook康姆)
溫梨笙驚一下,忙道:“沒有啊,我哪敢指摘世子啊,我就是想著幫世子省著點事。”
說著她從腰間的小錦袋里拿出一個瓷瓶,遞到謝瀟南的面前,笑道:“這是指凍瘡的藥,我想著世子是南方人,應當適應不了北方的寒冷,若是感覺手指頭腳指頭哪里癢了,就取一點抹上,再配上熱水燙敷,就不會凍壞了,若是把手腳凍爛才真的難受呢。”
謝瀟南看一眼那瓷瓶,好半晌才道:“游子業跟你說的?”
溫梨笙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什么?”
看來不是。
溫梨笙就又道:“世子不是說游軍師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嘛?他現在說的話我基本都不信了,不會再騙到我的。”
謝瀟南聽后面上沒什么反應,只偏頭看了一下,見游宗沒有在這里才稍稍放心,繼而問:“哪里來的藥?”
“是風伶山莊的。”溫梨笙道:“我去年趟雪的時候凍壞了小腳指頭,今年也有點癢,就一早要了藥膏但是還沒用,世子拿去有備無患。”
謝瀟南看著看著,忽而有一絲笑:“你想干什么,直接說。”
溫梨笙就等他這一句話了,笑嘻嘻地拿出信遞給他:“這是我給我爹寫的回信,世子能不能幫我轉交給我爹?”
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讓謝瀟南答應,卻不想他只看了一眼,就將信收下,說道:“行知道了,吃飯吧。”
溫梨笙都沒反應過來,信被收下后飯菜就端上來,她喝粥的時候還一直在想謝瀟南什么時候變這么好說話了?
溫梨笙悄悄抬眼看他,見他難得和顏悅色,似笑非笑,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不過能答應她,總歸是件好事。
溫梨笙吃完之后先走一步,謝瀟南就留下來與游宗一同將剩下幾日的行程和計劃給士兵們宣布了一下,提到明日休息一天所有人都極為高興。
安排完后眾人逐漸散去,謝瀟南起身拿了信,順手將瓷瓶也拿走,游宗眼尖看見了,問道:“這是藥嗎?是什么藥啊?”
謝瀟南邊往外走邊語氣隨意道:“治凍傷的。”
游宗滿意地笑起來,心說先前啰嗦了一番還是有用的,只要他能把手上凍傷這件事放在心上就好。
隔日一大早,溫梨笙還在睡夢中,就被叮叮當當的聲音吵醒,且聲音越來越響,幾乎是在她耳邊響的,溫梨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下床穿衣。
一出門果然又是游宗站在院中打鐵,她這回忍不住了,問道:“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