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南感覺唇上傳來痛楚,他動作強硬的很,唇上糊了很多血,卻還是一口一口,把藥渡給溫梨笙。
喝完之后他扔了碗站起身,擦了一下唇上沾的血,氣道:“你若是吐出來一口,我就再喂你一碗。”
溫梨笙氣得臉通紅,嘴巴里全是苦澀,唇上的血珠不停往外冒,倔強地仰頭瞪著謝瀟南。
兩人互相盯了一會兒,謝瀟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上擦過,血痕抹去之后又冒出新的血珠,見嘴上的傷口咬得不淺,他高聲喊道:“太醫!”
最后自是鬧得不歡而散。
謝瀟南出了宮殿后氣還未消,走得很快,身后的宮人費了老大的勁才勉強跟上。
他現在跟溫梨笙完全交流不了,她不能說話,而他又有太多的話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等溫梨笙嗓子好了之后或許才能好好聊一下。
謝瀟南下午就傳了周秉文進宮,詢問了一下近日的情況,正說著,沈嘉清就在殿外求見。
謝瀟南頓了一下,宣他進殿,剛進門沈嘉清就瞧見了周秉文,當下就樂了:“周秉文,我找你好長時間了你都說忙,這下可讓我逮著你了。”
周秉文十分無奈,對謝瀟南道:“能不能給他安排點事情做,瞧把他閑的,整日來煩我。”
雖說謝瀟南如今是皇帝了,但當初都是哥幾個一起勾肩搭背,喝酒談天的交情,私底下里壓根沒什么禮節,謝瀟南就笑了一下,說:“你不會給他找點事做嗎?”
“沈謙尋如今也是有軍功的人了,我可不敢使喚他。”周秉文說話陰陽怪氣。
沈嘉清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說道:“我這次進宮來可是有正事要匯報的,你真以為我天天閑著嗎?”
他閑不閑,周秉文清楚的很,只要他有一日的空閑,就會跑去找他,從周府找到官署,再把官署里的人問了個遍,仿佛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煩完了他就會去煩胡書赫。
當初沈嘉清被安排在周秉文身邊,不僅僅是因為他功夫厲害,還是因為沈嘉清這人性子太過跳脫,而胡書赫和周秉文都是溫和性子。
起初沈嘉清還特別不樂意,嘴上總抱怨這倆人,書呆子悶葫蘆,頗是無趣,但幾年相處下來,交情也好得很,順道將沈嘉清的性子也磨得有耐性不少。
謝瀟南見周秉文被纏住了,這才開口解圍:“沈謙尋,你進宮來是為何事?”
沈嘉清將搭在周秉文肩膀上的手臂放下來,說道:“皇上,你之前讓我處理的諾樓國人已經全部關押在了秘牢中,但他們求死之心很決絕,為防止他們自盡,我將他們的嘴用綢布給勒住了,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們吃不了東西,所以皇上有什么想問的還是盡快,免得他們餓死了。”
提到洛蘭野那幫人,謝瀟南面色一冷,說道:“把他們下巴給卸了,吃飯的時候直接灌嘴里就是,哪有那么容易就讓他們去死。”
沈嘉清咂咂嘴,若有所思道:“也是個法子。”
謝瀟南撥了一下手邊的數本奏折,說道:“近日上奏的折子中,大半是要我招選秀女廣納后宮,你們給我出個主意,該如何解決。”
沈嘉清認真想了一下,而后道:“皇上要真是不想要女人,可說你喜歡男人……”
話還沒說完,謝瀟南就指著門口:“你要是沒話說了就滾蛋,不用從你那空空如也的腦子里擠話出來。”
沈嘉清還有點委屈:“我也是盡心盡力想為皇上排憂解難。”
“你是嫌我被這天下人指摘的還不夠。”謝瀟南有時候是真想不明白沈嘉清的腦子究竟是什么做的,這種話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