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妃面露喜色,慢慢將頭抬起來,楚楚可憐的眸子看向謝瀟南。
就這一眼,溫梨笙氣得不行,幾步走上前一把掀翻了她手里的湯藥,罵道:“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東西?沒眼色嗎?沒看見我跟謝瀟南在說話?”
補湯滾燙,雖然沒有直接落到盈妃身上,但些許濺到了她手背上,燙得她驚呼一聲,眼含熱淚地看著溫梨笙:“臣妾只是不想心中掛念的人被這般對待。”
溫梨笙哪里經歷過這種女人之間都斗爭,當即看到她的臉就覺得十分反胃,抬手就要把她拎起來好好過兩招,謝瀟南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抱著人往后拖,同時也喊了侍衛上前來,將盈妃拉到邊上去。
“你攔著我做什么!”溫梨笙氣得雙腿都撲騰起來。
“她有身孕,你別動她。”謝瀟南在她耳邊說。
溫梨笙一下就安靜下來,瞪眼打量了盈妃幾眼,這才冷靜下來。
前朝皇帝六月份就死了,如今已是臘月,六個月的身孕肚子早就大了,這盈妃看上去還沒顯懷,顯然懷的不是皇帝的種。
就聽謝瀟南對盈妃冷聲道:“你若是想攀附朕,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第一朕不會碰前朝皇帝的女人,單是留你們暫時在宮中已是底線,等封位大典一過你們全部都會被移出宮,第二,你這種與侍衛暗結珠胎的不忠之人,就莫說在心中掛念朕了,平白讓朕覺得惡心。”
溫梨笙露出驚訝的表情,也不生氣了,也不爭吵了,轉頭對謝瀟南道:“怎么回事?她跟誰勾結?”
“你想知道?”謝瀟南低低道:“除了紅杏出墻,還有別的事。”
溫梨笙暗暗興奮:“什么意思?除了她,還有別人?”
“是有不少。”謝瀟南道:“她們與誰會面,與誰勾結,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不比話本刺激?
溫梨笙一直以為后宮的規矩森嚴,后宮女人自然也是頗為受約束的,卻沒想到她們膽子這么大,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不由先將與謝瀟南發生分歧的事放一放,湊在他身邊道:“細說,細說。”
謝瀟南笑了一下,拉著溫梨笙往內殿走:“來,我慢慢跟你說。”
兩人就這樣手拉著手走了進去,盈妃已是面色盡失,手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嚇得險些站不住。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秘密,這新帝知曉的一清二楚,本還抱著僥幸心理,卻不知她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且她心里明白,不會有人能鉆得了這個空子了。
新帝對這個溫相之女的態度完全不同,單是她可以面不改色當著新帝的面直呼他的姓名這一點,就足以讓所有后宮女人望而卻步。
這種盛寵,是讓人僅僅聽說就嘆為觀止的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