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厲聞修似乎很好說話,“你要是不方便也可以直接拍。”
謝心淺松了口氣,試著問:“那不然明天直接拍?”
聽他這么說,厲聞修用紙巾擦嘴,然后笑了一下。
謝心淺被他笑得有些尷尬,不解道:“你笑什么?”
厲聞修問他:“你休息幾天了?”
謝心淺:“4天。”
厲聞修:“你狀態還剩下多少?”
謝心淺:“……”
原來問題在這里。
他休息了太久,幾乎不可能一場戲就迅速進入狀態。
“直接拍也行,”厲聞修站了起來,“明天是個小場面,多來幾次也不打緊。”
謝心淺說好,而且說不定,他一次就能過了呢?
為了爭取一條過,拍戲前一晚,謝心淺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足足模擬了三遍明天的戲份,確保所有臺詞和動作都萬無一失。
作為天賦流選手,謝心淺鮮少有這么勤奮的時刻。甚至當他他洗完澡躺在床上,腦內小劇場也演得相當活躍。
其實很簡單嘛……謝心淺信心滿滿,不就是這樣,這樣,然后再那樣那樣……
再然后……
小劇場演到這里,謝心淺卻突然卡帶了。
片刻后他掀開被子一看,整個人都傻了。
在這個海風和煦的夜里,這位年輕健康、剛滿十八周歲的大男孩兒,嘗到了所謂生命沖動的滋味兒。
然后他把自己蜷縮成一只小蝦米,在被窩里偷偷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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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七夕節在海邊那一吻后,白景年和唐風的結合便成了水到渠成。
接下來,他們在各種地方接吻、探索彼此的身體、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他們和世界上所有的戀人一樣親密,但唯獨不同的是,他們遲遲未曾進行到最后一步。
有一種奇怪的默契縈繞在彼此之間。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邁出了這一步,他們就永遠也不能再回到那個屬于正常人的世界。
很快時間進入八月中旬。
這天他們從海邊游泳回來,玩的有些疲,白景年一回來就趴在床上,他只穿了一條游泳短褲,褲腰有些大,現在松松垮垮掛在腰上,露出兩個凹陷的腰窩。一雙腿白皙修長,腳趾圓潤,透著淺淺的粉。
唐風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然后過去坐在床邊,抬起白景年的臉,接了一個甜膩的吻。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然而當真正抵達那一步時,白景年卻突然慌了,猛地推了唐風一下。
后者停下了動作,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白景年垂眸,視線閃躲。
時間仿佛陷入了停滯。
過了兩秒,唐風下床撿起自己的褲子,轉身離開。
白景年仿佛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立刻下床追過去。唐風還要走,他直接把人按在門板上吻了下去。
唐風卻不再有任何反饋,只是垂眸冷眼看著他。
平時對他那么好的唐風,此刻卻冷淡得宛如一個陌生人。
白景年的心臟都要揪在了一起,他最受不了唐風的這種視線,帶著法官一樣的審視,就像是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層層破開了他的胸腔,最后抵在他脆弱的心臟上。
白景年雙手勾住唐風脖子,一邊吻他,一邊祈求:“求你了,說說話,別不理我……”
唐風抬手攔住了他的腰。
白景年驚喜仰頭,卻只是對上了唐風冷淡的雙眸。
“你是不是后悔了。”唐風語調平靜,說出的話卻讓白景年幾乎瞬間陷入絕望。
他想說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