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淺“哦”了一聲,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人站在門口干站了一會兒,謝心淺這才想起問厲聞修來意。
“有場戲想和你排練。”厲聞修說。
謝心淺:“……”
“可以嗎?”厲聞修問。
這個理由他無法拒絕,只得問:“幾點?”
厲聞修看了眼手表,恰好身后電梯打開,服務人員送了餐過來。
“時間也不早了,”厲聞修建議道,“一起吃個飯,吃完飯直接開始?”
謝心淺:“……”
這是要在他房間里一起吃的意思嗎?
果不其然,下一刻厲聞修便跟著服務人員一起進來了。人都進來了,謝心淺自然不可能再讓他離開,只是慶幸周明給他點了三個菜,也不至于吃不飽。
就是晚餐氣氛過于安靜,甚至能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
謝心淺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直到服務員把餐具收走,他這才擦了擦嘴,尷尬道:“要排哪一場戲?可以開始了。”
厲聞修:“吵架那場戲。”
劇本謝心淺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瞬間就想起了他指的是哪一場。
8月,白景年和唐風進入熱戀期,也就是這時,潿海島來了一位客人——于露,不露畫廊創始人,藝術鑒賞家,也是唐風的經紀人。
在潿海島的兩個月里,足足兩年沒有新作的唐風終于迎來了自己爆發期,創作出了一系列高質量作品。
作為他的經紀人,于露得知消息后買了張船票登島,說是要對唐風的畫作進行評估,考慮是否要展出或者出售。
剛開始,白景年還以為于露像唐風說的那樣,只是他的經紀人。
然而接觸下來才發現,于露和唐風還有另一層關系,青梅竹馬,粉紅知己。
得知這點后,白景年心中開始釀起了一壇成年老醋。
爆發點在一個午后,白景年和唐風在泳池泡著看書,于露穿著比基尼詢問能否加入他們。
白景年沒說話,用余光偷偷打量著旁邊的唐風。
后者正帶著墨鏡躺在池邊,泳褲松松垮垮掛在后腰,露出大片被曬成蜜色的肌膚。
唐風連眼睛都沒睜開,懶洋洋的說:“隨你。”
于露赤腳踏入水中,坐在唐風身旁和他聊工作上的事情。于露說他這次的作品很優秀,說已經有人預定了他的作品,說希望他盡快回去,已經有買家等不及要看他的畫展。
于露越說距離唐風越近,等全部話說完,人已經緊緊挨著唐風。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指頭入水,在水下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唐風。
“咚”的一聲響,白景年手里的書掉進了泳池。
唐風這才取下墨鏡,有些詫異的往泳池里看了一眼。原本懶洋洋的他,卻在看到旁邊的那只涂著指甲油的腳時猛地怔了一下,唐風轉過頭,看向于露的視線凌厲起來。
后者卻仰頭沖他笑了笑,明媚嬌憨。
白景年已經起身離開。
“景年!”唐風扔掉墨鏡追了過去。
后者卻已經捧著本濕噠噠的書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后,白景年把被打濕的書扔在窗臺,看也不看一眼便埋頭撲進被子里。
窗外蟬聲陣陣,海浪規律的拍打著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