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適清晰的記得,她那晚中途落跑前,在與他纏綿之時,曾發出過類似的聲音,莫非、莫非她已經找了別的男寵?
一時間,隔著一扇屏風,葉適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腦海中立時浮現出,兩個人影雙雙交疊在一起的景象。
也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那聲音過于羞恥,葉適臉色漸漸泛紅,他牙根緊咬,連帶著脖頸處青筋根根浮起,手上尚保持著方才挑書的動作,一時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間,里間再度響起方才一般的聲音,葉適只覺一股氣血涌上頭腦,等他理智跟上本能時,他的腳已經繞過屏風,走進了里間。
姜灼華昨晚睡得太晚,今晨沒來由的難受,方才在夢中,夢到被人勒了脖子,難受的不行,隨著一聲呻/吟醒過來,手肘支著床榻,半支起身子,另一手揉著因沒休息好而酸疼的眼眶。
正在這時,姜灼華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瞬便見葉適出現在了屏風處,且他還面色潮紅,隔著好幾步的距離,姜灼華都能看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一時愣住。
與姜灼華四目相對,她的榻上并無他想象中的其余人,剛剛睡醒的她,半身斜椅,薄被蓋在腰間,輕紗質的睡袍從肩上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肩頭來,藕粉色的肚兜,亦松垮垮地掛在她的脖子上,上面的玉蘭繡圖清晰可見。
眼前景象,說不出的香/艷,葉適的心在胸膛里砰砰直跳,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怎么就出現在了此處,怎么就因為兩聲輕吟而胡亂揣度,現在,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姜灼華看著呼吸紊亂、面色潮紅的葉適,不由蹙眉,他這是做什么?大清早的,趁自己未醒,這般模樣闖進來,莫不是想趁她睡著,霸王硬上弓?
除此之外,姜灼華想不到別的可能。
葉適的手,不安的在身側攥成了拳,指尖握得發白,他將目光移開,踟躕著解釋道:“我、你、我……我在外面等你。”
說罷,他慌不擇路地疾步走出了姜灼華的臥室。
姜灼華嫌棄地瞥了一眼葉適離去的方向,從榻上下來,喊了婢女進來,穿衣梳洗妥當后,方走出了臥室。
葉適站在窗前的桌邊,背對著她,因方才莽撞之舉,挖空心思的想著解釋之辭,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心跳一亂,忙回頭去看。
但見姜灼華神色如常地走過來,在桌邊坐下,絲毫沒有被他瞥見私隱的羞憤。
姜灼華對桂榮道:“你們都先下去,晚點兒再傳飯。”
桂榮行個禮,帶著一眾婢女退下,屋里只剩下姜灼華和葉適。
姜灼華這才對葉適道:“坐吧。”
葉適兀自嘆了口氣,在她對面坐下,放平衣擺。
姜灼華看了他一眼,望向窗外,認真地說道:“殿下,之前將你當做男寵,是我不對。知道你的身份后,我沒再想過和你發生些什么?請你以后……慎行。”
葉適聞言愣了下,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一時間心頭萬分憋屈,蹙眉反問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方才是要對你不軌?在你眼里,我竟是那般齷齪之人?”
“不然呢?”姜灼華將他的話打斷,直視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接著道:“不然呢?我尚未起,你便進我臥房,你讓我如何以為?”
葉適知道她對男人沒什么好印象,絕不想被她當做與她前世四個丈夫一般的人,他忙急著解釋道:“我方才去架子上挑話本,聽到臥室里有怪異聲響,我以為……我以為你找了新男寵……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越說越亂,葉適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清自己今早這些混亂的做法,這時,卻聽姜灼華笑了一下,反問道:“所以呢?即便我找了新男寵又如何?與殿下有何干系?”
聽完她的話,葉適心里像是裹了一團火,燒得他坐立難安,他驀然起身,看著姜灼華的眼睛,他踟躕了半晌,最后,所有的解釋,涌到嘴邊,只剩下一句話:“我喜歡你,想娶你。”
聽完這話,姜灼華忽然想笑,老樹開花開到她頭上了嗎?哈哈哈。
姜灼華終是沒忍住笑了一聲:“哈,殿下,你看我像會嫁人的人嗎?像是嫁了后會好好相夫教子的人嗎?你喜歡我什么?樣貌?還是身子?”
葉適聞言,眉心一跳,隨即便是漫上心間的涼意,他沉默片刻,低眉道:“你為何要說得這般丑陋?你的樣貌,怕是無人不喜,我不能免俗。但是,我更愛你的瀟灑自在……”
姜灼華不屑地一笑:“你知你愛得這瀟灑自在是怎么來的嗎?知道了,你怕是就不喜了。”哪個男人能接受嫁過四回的女人。
姜灼華眼風流轉,看向葉適,嬌媚的笑笑:“不怕告訴殿下,前世我并未養過四個男寵,而是嫁了四回。夜里房門一關誰好誰壞,我能道出個對比來。”
姜灼華本以為,說完這話,怎么也得嚇得葉適退避三舍,即便心里頭還喜歡,多少還是會猶豫遲疑。
誰知,葉適平靜的聽完,輕描淡寫道:“我知道,之前猜到了一些,后來跟你哥哥確認過,我不在意,是他們不好,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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