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抱著不知從哪兒跑來的小白貓,坐在樹下,聽著柳尚講賦。
說真的,語調不緊不慢,聽起來很有韻味兒,就是嘛
“殿下敢問臣上一句說了什么勞煩殿下復述一遍。”
蕭臨淵瞬間睜開眼睛驚醒,很好,瞌睡一下子跑沒影兒了。
他試著回憶了一下,“讓我復述一遍。”
等了一會兒,然后
就沒然后了
柳尚才至中年,然看著蕭臨淵,卻覺自己頭上頓生許多白發。
“殿下何故如此厭學”柳尚嘆氣,恨鐵不成綱,臉上也多了些愁悶。
你說他不求上進吧,偏他上位后做的比哪個皇帝都好,就像他天生就懂得許多道理和知識,生來就適合這個位置。
柳尚不是沒聽說過世界上有神童和天才的,但就算是天才,也不是蕭臨淵這么個擺爛法兒啊。
一連半月過去,連字都寫的扭扭歪歪
柳尚見了恨不得刪除這段記憶,只想當自己沒看見。
蕭臨淵不想和他互相折磨,語氣平淡,“先生教的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
柳尚臉上從眉毛到下巴都寫著大大的不信兩字,有的學渣在面對老師的勸學時,總是一句我知道,我懂,然后轉眼又是擺爛。
但蕭臨淵都讀多少年書了,算起來他活的比柳尚的祖宗出來都長,這個年紀還要被人逼著像小學生上課一樣,認真聽講、認真學習。
蕭臨淵只覺頭大。
“先生,你可知有一種人生而知之。”他試圖以此為借口,讓柳尚放過他。
這種人就是你是吧
柳尚的教養不允許他翻白眼兒,除非實在忍不住,他站姿板正,持書立在蕭臨淵面前時像在上朝般認真嚴肅。
“殿下,你說在屋里待著悶,要出來讀書,臣也應你了。現在還請殿下認真向學,勿要分心”
最后幾字堪稱咬牙切齒,看樣子就沒把他剛才說的話當真,認為蕭臨淵是在說屁話。
蕭臨淵也是無奈了。
此時,誰也沒注意站在蕭臨淵身后的侍女身體抖了一下,低著頭的臉上更是有一瞬間的臉色不自然。
他算算時間,快下午兩點了,后世那個古古這時候也該上線了。
好在,時間還來得及。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熟悉的光幕降臨。
“白芷。”
蕭臨淵輕輕喚了一聲。
“殿下。”
后者原在走神,聞聲趕忙拉回思緒,躬身聽命。
“我在冷宮的床下有一個盒子,你去看看,還在不在。”
“若還在,也不必拿回來。”
蕭臨淵擱下書,語氣輕淺。
那為什么還要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