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適聞言,禮貌的笑笑,回道:“實不相瞞,在下這還是頭一次玩兒行五子,等下還是請黎大人手下留情,別叫我輸得太難看才是。”
此時此刻的黎越,就宛如一只躍躍欲試想要開屏的花孔雀,奈何在姜灼華眼中,他卻好似一只禿毛雞。
這若是旁的小姑娘,一群人在一起聚會,不自覺便會去注意人群中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無論是善言辭還是善巧計,皆是如此。
但姜灼華是旁的小姑娘嗎?自然不是,黎越一開口,便知他是個什么意圖,姜灼華能給他嘚瑟的機會?
念及此,姜灼華含了溫柔的笑意,掃了一眼黎越,轉而對葉適道:“游戲而已,輸贏不要緊。更何況,在我眼里,無論你贏還是輸,都是最好的。”
葉適展顏一笑,回道:“等下,我一定好好看看他們怎么下,爭取不給你丟臉。”
黎越聽得不大爽快,笑著道:“什么丟臉不丟臉的,姜小姐說的對,游戲而已,別在意輸贏,大家玩兒的開心就好。”
黎夫人瞥了黎越一眼,她知道應該相信自己夫君,可不知為何,她老是覺得不安生,這心總是落不進肚子里,在嗓子眼兒浮著,總覺自家夫君話里話外在幫腔姜小姐,她說什么都贊成兩句。
姜灼風叫過拿簽的婢女,對眾人道:“來吧,抽簽兒吧。”
婢女陸續走過幾人面前,每人從匣子里摸出一枚簽,第一局,姜灼華就好巧不巧的和黎越、姜重錦抽到了一組,而葉適、姜灼風、黎夫人三人抽到了一組。
各自報了簽色,便準備兩邊各派出一人開始第一局,姜灼風看看葉適,道:“若不然,您先請。”
葉適擺擺手,笑著道:“別,我最后一個吧,我先看看你們怎么下。”
黎越一聽葉適要最后一個才出場,便笑著對姜灼華道:“咱們按年齡排吧,讓最小的先來。”姜灼華這一組最小的當然是姜重錦,第二個自是姜灼華,第三個便是他自己,如此這般,他就能對上葉適了。
黎夫人想和姜灼華下,便道:“姜都尉是主人,就由您來開局吧。”
姜灼風應下:“行。”
奈何剛應下,就忽覺出不對來,對方出的第一個人是姜重錦,要他跟自己妹妹怎么下?贏又不好贏,讓也不好讓。
姜灼華瞧出了姜灼風的尷尬,且她也不想和黎夫人下,于是便笑著道:“哎呀,哥哥怎么能跟重錦下呢?到時候贏了以后還怎么見妹妹,且今兒主要是陪客,我們自家人玩兒算什么。你們組,不如就讓黎夫人先來吧。”反正也是她先提出來的。
黎夫人聞言無奈,姜灼風確實不好跟自己妹妹下,只好率先上場,和姜重錦一起走到桌子空著的那邊,坐下下了起來。
葉適目光一直盯著棋盤,注意著他們的玩兒法兒。
不多時,這一局分出勝負,黎夫人贏,黎夫人笑著對姜重錦道:“承讓了。三局兩勝,我們組已經贏了一局,若是再贏一局,你們可就要喝酒了。”
姜重錦開門輸,嘟嘟唇看向姜灼華,姜灼華安撫道:“無事。”
輪到姜灼華了,奈何對面的又是姜灼風,兄妹倆不免一陣尷尬,姜灼華正欲跟黎越說,若不然你上吧,卻聽葉適道:“我來吧。”
姜灼華聞言看去,正巧迎上葉適眸中含笑的波光,倆人一同起身,坐到了棋盤兩側,葉適手中捻了一枚黑子,隨便找了個位置落下,低聲對姜灼華道:“我肯定是下的最差的一個,怕是下不了幾個子,很快就會輸。”
姜灼華拿起一枚白棋,堵了他的一條路,而后道:“不一定呢,這很好學。”
葉適失笑,接著拿了棋子下。果然如他所料,不到十個子,葉適就輸了。
黎越在一旁呵呵一笑,調侃道:“柳公子這輸得未免太快了吧。”
葉適笑笑沒說話,和姜灼華一起坐回了原位。
該輪到黎越和姜灼風,五子平時姜灼風也是玩慣了的,所以對他來說不算太難,倆人坐下下了起來。
這一局,下的時間挺長,葉適一直在一旁注意看著,黎越走棋很有章法,多是在不同的地方來回排人字,而姜灼風雖沒有輸得很快,但是卻一直處于防守,白子下的亂七八糟,很難連成線,最后輸是肯定的。
不多時,姜灼風果然輸了,黎越哈哈一笑,說道:“姜都尉,承讓了。”
姜灼風咂咂嘴,一同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這一局,輸得是葉適、姜灼風和黎夫人,三人斟滿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黎夫人又道:“這三局下起來時間久,不夠盡興,若不然改改規矩吧。”
姜灼風問道:“怎么改?”
黎夫人道:“從下一局開始,不光最后輸得那組喝酒,每一局輸得那個人也喝。”
姜灼風道:“成啊。就這么辦吧。”
姜灼華翻了個白眼,剛不是還說不勝酒力嘛。
再次抽簽,各自報了抽簽結果后,葉適、黎越、黎夫人一組,姜灼華兄妹三人一組,姜灼風不由拍案笑道:“哈哈哈,這下好了,我們兄妹三個就不怕跟自己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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