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翁主笑笑道:“正是瑤姬琵琶。”
饒是見慣了這些金玉之物,姜灼華依舊愣了,搖頭笑贊:“小姥姥就是小姥姥,瑤姬琵琶若是落在旁人手里,怕是得當做寶貝供起來,到您這兒,真成了樂器。”
康定翁主到了一眼瑤姬琵琶,笑道:“再好的樂器,也得物盡其用,方能彰顯出它的珍貴之處,若是擺在那里,聽不到它奏的樂曲,跟木頭墩子有什么兩樣?”
姜灼風在一旁咂嘴嘆氣,富貴了多少代攢下來的底子就是硬氣,今日這場宴,怕是普通百姓家,好幾輩子的花銷。
姜灼華不由看了看盛裝打扮的康定翁主,說來奇怪,翁主府的宴會,她參加過不少,今日這般盛宴,卻是從未見過的。
念及此,姜灼華不由擔憂道:“小姥姥今日這是怎么了?”
康定翁主從她眸中看到擔憂,伸手拍拍她的手,說道:“別擔心,什么事兒都沒有。我就是覺得日子悶得慌,又恰好灼風成親不久,就想著借這個機會熱鬧熱鬧。”
聽她這般說,姜灼華心下稍安,說來也是,自當年白二爺被斬后,康定翁主就將孩子們送出了京城,獨自一人留在此處,雖日日聲色犬馬,日子卻難掩寂寞。
念及此,姜灼華沒再多想,幾人一會兒玩兒行酒令,一會兒擊鼓傳花,熱熱鬧鬧的陪康定翁主玩兒了好幾個時辰,待晌午日頭最毒的那會兒過去,一行人方出了門,坐上馬車,往城外靜羅庵去了。
靜羅庵不似相國寺香火鼎盛,坐落在偏僻之處,鮮少有人前往。
幾人坐馬車到了山頭上,便見遠處綠蔭環繞的山谷里,坐落著一座青瓦寺院,高大濃郁的樹木,將靜羅庵團團包裹,只可見屋頂顯露在外,在陣陣鳥鳴中,倍顯清凈安寧。
好在山路寬闊平坦,不由步行,馬車穩穩下行,駛進了山谷里。
約莫又過了兩刻鐘的功夫,馬車方才在靜羅庵門口停下。
剛下馬車,便有一股濃郁的檀香氣息鉆入鼻息,靜羅庵山門靜靜的敞開著,時不時可見幾位比丘尼在山門內走過,叫人看一眼,都覺萬分清凈。
姜灼華陪在康定翁主身邊,提起裙擺,一同走上了進山門的臺階。
進了山門,幾人請了香,先入大雄寶殿禮佛,又添了香油錢,從大雄寶殿出來后,康定翁主攔下一位比丘尼,詢問道:“請問法師,宮里那位貴人,現于何處?”
比丘尼合十行禮,指了路,道:“她在北面有單獨的寮房,并不與我們同住,在萬佛樓后。”
康定翁主道了謝,一行人跟著她往萬佛樓后而去。
繞過萬佛樓,便見一處僻靜的小院,里面有一位帶發修行的女子,看起來不到四十的年紀,身著僧衣,正坐在院中石椅上抄寫經書。
姜灼華不由好奇道:“小姥姥,這位是?”
康定翁主沖她抿唇一笑,說道:“這位是過去的劉皇后,去年太子犯事,廢了后位,在此處修行。”
姜灼華心下不由一驚,說來太子的事,還是葉適動的手腳。
念及此,姜灼華不由多看了幾眼,但見廢后劉氏,靜坐在桌前,眉宇間一片淡然,卻又藏著絲絲寥落。
姜灼華復又向康定翁主問道:“小姥姥,您跟她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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