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君的心驟然一縮,踟躕了半晌,追了出去,他得親眼看見才行,否則絕對不會相信。
姜灼華和那“男子”手挽手上了馬車,進了馬車里,車簾落下,但見做男裝打扮的程佩玖扶著心口道:“可嚇死我了,生怕做出女子姿態,叫他瞧出端倪來。”
姜灼華伸手拍拍程佩玖的手,說道:“嫂子別怕,他只敢遠遠跟著,肯定不會近前來,只要你自信些,他就瞧不出端倪。”
程佩玖這才安心的點點頭,而后笑著道:“我這還是頭一回穿男裝。”說著,神色間頗有了些小姑娘玩鬧的喜色。
姜灼華見此,佯裝打量程佩玖一番,說道:“還別說,嫂嫂穿上男裝,活脫脫一個清俊小少年,別今兒出去,找來個幾只鶯鶯燕燕。”
程佩玖跟著笑了兩聲,說道:“你瞧見蘇維楨了,他穿女裝比女人還俏呢。”
聽到這兒,姜灼華不由陷入沉思,蘇維楨穿上女裝,確實俏,若是葉適穿上女裝會是什么模樣?肯定比他還俏。
想著,姜灼華腦海中便聯想了起來,想著想著,眼睛盯著馬車內的角落,不由笑出了聲兒。
程佩玖看著她出神傻笑,怕她手一下,道:“角落里有什么值得你傻笑的?莫不是在想陛下穿女裝的樣子?”
姜灼華被程佩玖看破心思,忙將思緒拉回來,擺手道:“沒想什么,沒想什么。”
不多時,馬車在富安城西城的云鶴樓停下,此樓位于河畔,可觀城外青山綠水,余陽斜暉,樓內又不少名家的提詩,非常值得一觀。
姜灼華和身著男裝的程佩玖,一起上樓了。
云鶴樓確實出名,奈何在當地人眼里,早已是習以為常,甚少有人前來,樓上人跡罕至,清靜非常。
站在樓上,清風徐徐而來,耳畔是河水翻滾的浪濤聲,遠處一片高低起伏的青山,在晨霧里若隱若現,宛如水墨丹青。
姜灼華和程佩玖,在樓內看著墻壁上的提詩,時不時的說說自己的見解,正在這時,姜灼華遠遠瞥見,魏少君站在樓下不遠處,朝這邊兒張望著。
離得遠,看不清面容,但是前世夫妻多年,她怎會認不出魏少君的身影。
見魏少君往這邊兒看,姜灼華挑眉一挑,轉頭就在程佩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而后小鳥依人的靠在了程佩玖懷里,笑著道:“來了,他在不遠處。”
程佩玖聽聞,順勢伸手摟上姜灼華的肩頭,轉頭也在姜灼華臉上重重親了一下,眼里滿是難得做壞事的喜悅。
姜灼華又對程佩玖道:“嫂子,別怕,別拘泥,咱倆可以再火熱點兒,來,摸我!”
程佩玖展顏一笑,鮮少的沒有用衣袖遮唇,而后道一聲:“好。”
而后,程佩玖的手,便隔著衣衫摸上了姜灼華胸口,還佯裝嚴肅的評價道:“嗯,手感不錯。”
而后又對著姜灼華的上身狂摸一通,時不時的還親親臉,委實一副恩愛非常的樣子。
不遠處的魏少君見狀,一顆熱烈的心,瞬間碎了一地。
他蹙著眉,不由抿緊了唇,她怎么可以這樣?養男寵也就罷了,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難道、難道自己真的喜歡錯人了嗎?
為什么會這樣?
聽聞她曾經與太子表弟有婚約,后來卻被那般傷害,她一定是被宋照和傷得太深,所以才這般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