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冤枉。
按照路登的做法去做,會有一個甚至更多的妓女死去。
這筆賬,怎么算都讓人揪心無比。
路登一針見血點破了米樂心中的糾結,
“整件事唯一應該被指責的,是開膛手杰克。
你不該糾結我的自救行為,我是在合法范圍內行事,真正違法殺人的是杰克,可能被冤死的是我,人們總是喜歡苛求受害者,更喜歡寬恕兇手。
對此可能造成的結果我很抱歉,但我不會后悔。”
米樂嘴唇蠕動了幾下,發不出一點聲音。
路登先生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理解,連通的邏輯她也能接受,但是
血淋淋的現實面前,她希望找到一個雙贏的方法。
至少,少死一些人。
米樂忍不住問道,
“路登先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
路登拿起手邊的報紙,不再去看米樂,而是冷漠說道,
“等著,什么也不做,我和陶德不會因此而死。我只提醒你一次,如果不發這篇報道,會死更多的人。”
至于米樂愿不愿意相信路登,就不是他的事了。
米樂收起筆記,向路登行禮之后,離開了地牢。
第三日,清晨。
霧都治安總隊秘書處。
一名爵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將帽子與手杖放在一旁,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蛋酒,犒勞今天的工作。
雖然他還什么都沒做。
他剛坐下,正準備處理一些文字工作,簽簽字什么的,一份文件就被送到了面前,
“秘書長,這是關于開膛手杰克的案件報告,奧利弗孤兒院的院長路登·柯里昂有重大犯案嫌疑”
秘書長頭也沒抬,冷冷說道,
“奧夫秘書,我不需要知道誰有嫌疑,請告訴我誰是兇手。”
“這”
奧夫秘書有些為難,
“探長們給出的證據很牽強,開膛手杰克出現的時候,路登甚至沒有在霧都”
秘書長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直勾勾看著奧夫秘書,讓對方無法躲避。
“聽著,我不在乎過程,我只要結果,告訴我,誰是兇手。”
奧夫頭頂不停冒著冷汗,拿著文件的手微微顫抖,哆哆嗦嗦說道,
“他看上去像是被栽贓的,也許有人把這些東西放到他家里”
秘書長粗暴地打斷了他,不滿地嚷嚷道,
“聽著,奧夫·伊西多,我不是探長,你也不是探長,我們沒有查過一天的案子,我們既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查案這種高貴的事也輪不到我們這些卑微的秘書來做,我們只是坐在這腐朽的破屋子里做一些無關緊要的文書工作罷了。
我只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誰是兇手,我可以把問題更簡化一下。”
秘書長如同禿鷲一樣,盯著眼前的文件和奧夫,好似隨時會將對方吞入腹中,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告訴我,路登·柯里昂是不是兇手之一?”
奧夫咽了口吐沫,強撐著說道,
“有一位探長認為,他是幫兇,唆使者,陶德是主犯。”
“好。”
秘書長拿起手邊的酒杯,將蛋酒一飲而盡,接過文件,看清楚上面的所有文字,確定一位探長愿意為這個案子賭上前途,并且自己不會因此受到任何牽連。
秘書長拿起鵝毛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冷冷說道,
“那么,路登·柯里昂就是兇手。”
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