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員也是一陣騷動,都在交頭接耳地商討二皇子的意圖。
姜若霆卻毫不在意這些官員的各種眼神,或驚訝,或陰沉。他張開雙臂,任由四個手下幫他穿上龍袍,只見龍袍外面的八條金龍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威武不凡。
姜若霆走下臺階,來到鬧哄哄的官員們跟前。官員們立馬停下了議論,一齊看向他。
“諸位大人可是討論好了”姜若霆溫和地笑道。
“二皇子啊,這龍袍可是皇上才能穿的,您現在用怕是早了點啊。”一位發須皆白的禮部官員小聲道。
他的話語引起一些官員的附議。
“是啊,二皇子現在就穿不妥啊。”“二皇子還是再等等吧。”
姜若霆一直保持著臉上的笑容,靜靜看著那位禮部官員。等到附議的官員們都安靜下來后,他才說道,“現在我想請覺著我身上這件龍袍是真的的大人們站到我身后,覺著我身上這件龍袍是假的的大人們就請繼續坐在椅子上。”
陳東瞬間如坐針氈,這龍袍是真是假上哪去鑒定啊,他又沒穿過。他也不敢多看那龍袍幾眼,這種東西看多了沒好處。他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到時候看哪邊人多就站哪邊。于是便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兩個,五個,七個
官員們皆是三三兩兩地起身站到了姜若霆身后,而姜若霆依舊笑看著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的那位禮部官員。盡管眾多官員紛紛起身,但他依舊面不改色,無喜無悲。
終于,庭院里的椅子空出來二十四把。陳東站在眾多官員中間,只覺得那三位坐著的官員頗為孤單,官場如戰場啊,人少怎么斗得過人多。這三位皆是老官員了,在陳東看來,老了就該退出這個戰場了,因為人老了就容易糊涂,就容易犯錯。在這官場行走,可是如履薄冰,若是糊涂了,可就踏進冰窟窿淹死了。
陳東覺著,這三個老官就是犯糊涂了,這明擺著就是二皇子在讓朝中的重臣們表明立場,準備重新洗牌朝中的勢力。出頭的椽子先爛啊,非得在這時候計較個時候早了,不能穿。人家二皇子早晚都要穿的,早點試試這龍袍合不合身又能如何,難不成誰還能給他廢了不成廢皇子陳東忽然想起一個人,一個在朝中或許真的能廢了皇子的一個人。也許這三個老官員并不是沒有表明立場,不起身或許就是表明了立場。不站在二皇子這邊,只是他們覺得有更好的選擇。
夕陽西下,官員們三三兩兩地從二皇子府中走出,上了各自的馬車,或者結伴步行。陳東回頭看了一眼偌大的二皇子府,透過陸陸續續走出的官員間的縫隙,他看到姜若霆正負手而立看著天空,嘴中還在念叨著什么。他順著姜若霆的目光看去,卻只看到平平無奇的晚霞。他也沒多想轉身上了馬車回家。看不懂的,不看便是,也少去幾分煩惱。
周若逍從丞相府走出,王道凡在后頭笑著說道,“逍遙王慢走啊,有空下回再來喝茶。”
“多謝丞相今日的招待,下回有空我一定再來。”
周若逍靜靜走在回府的路上,傍晚的街道上有的小販們已經開始收攤準備回家吃飯了。路過大皇子府時,一只燕子突然從他眼前飛過,飛進了那塊寫著大皇子府的牌匾后頭。牌匾是用金絲楠木做的,在經歷風吹雨打后依舊結實牢固,除了表面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但這并不妨礙燕子利用它的里面來筑巢,它并不在乎牌匾的表面是什么樣子的。
周若逍在牌匾前站了一會兒就離去了。燕子依舊飛來飛去銜著泥巴或者樹枝往那牌匾里面塞,也沒人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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