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少聽你說起你的家里人”李沁溪一邊慢悠悠在院里走著,一邊說道。
張溫齡愣了一下,說道,“我是師父撿來的,不過后來我犯了錯被師父趕了出去,后來就進了宮。”
李沁溪眼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張溫齡低垂著頭,看不到表情。
“你很像一個人。”李沁溪緩緩說道。
“不知娘娘說的是誰。”
李沁溪抬頭看向隱隱約約露出來的殘月,說道,“我其實并不喜歡這個時候的月亮,要么就大大方方走出來,雖說也沒到時候。要么就一點也別露出,等到夜晚再出來。”
這一刻,李沁溪一身宮裙,華美如神明,而在她身后,一身暗黑,躬身垂首的張溫齡是那么得不顯眼。
“或許是它藏得太久了,才會在這時候出來吧。”張溫齡低聲說道。
李沁溪沉默許久,說道,“藏了這么久,它又是為了什么呢”
張溫齡嘆了口氣,轉身默默離去。
“我記得你,那是在”李沁溪開口道。
“當它借著太陽的光,爬上天空時,它就已經失去了和太陽并肩的資格。”
黑夜降臨,隱匿了所有太陽的光芒。月亮撒下銀輝,李沁溪依舊明媚亮麗,不過她現在只是一個人。
三公主府。
姜羨風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姜知鳶在油燈下搗鼓著針線活。
“姐姐,你還要弄多久啊你說好的今天晚上帶我出去玩呢”姜羨風抱怨道。
“別急別急啊,等我再繡完這一圈,就帶你出去玩。”姜知鳶頭也不抬地說道。
見著姐姐依舊埋頭在搗鼓著手上繡了一半的香囊,姜羨風眉頭緊皺,滿臉寫滿了無奈。
“你這句話都已經說了三遍了”姜羨風嘀咕道。
“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去玩出去玩,不務正業。”姜知鳶白了他一眼,說道,“今天在學堂,學了些什么”
“就教了一首詩。”姜羨風想了想說道,“好像叫什么春望。”
“背給我聽聽。”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五月”
“是烽火連三月”姜知鳶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哦哦,對對對。”姜羨風撓了撓后腦勺,笑道,“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
“你這詩怎么學的”姜知鳶瞪著他說道,“今晚別出去玩了,等什么時候把這首詩背完再睡覺”
“啊”
“別多說了,就這么定了。誰讓你不用功學習功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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