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小鎮上能坐的起這樣的馬車的人本來就不多,而每一個這樣的人無一不是小鎮上有名有姓,或富或貴之人。
不過趕著這輛馬車的車夫戴著一頂破舊不堪的草帽,將自己的臉全部遮掩住,而車廂也用簾子遮掩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模樣。
“這是誰家的馬車啊,怎么在街上跑的這么快,太不注意了”
“看這樣子或許是鎮上哪家的公子哥跑出來吧不過這馬車看起來挺陌生的,不像是我們鎮上的。”
“也有可能是別的地方來的,不過這都快過年了,這些人怎么還不回家,還在外面瞎跑啊。”
“或許也是趕著回家的人吧,后天就要過年了啊。這不知不覺中,一年又要到頭了啊。”
“是啊,最近一直都在說快要打仗了,快要打仗了,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幾天的太平日子過啊。”
幾個行人交談一陣后,都是嘆著氣搖了搖頭。
這太平盛世就如同這被馬蹄肆意踐踏著的雪地一樣,不管昨夜的大雪是如何地心疼保養它,今日的行人和馬車的踩踏還是不會絲毫的猶豫,他們只會將自己來到過的證明認認真真刻在雪地上,堅定而自私。
“等一下。”紫忽然出聲叫住了眾人。
不同于何以棄的茫然不解,彪大娘和老板娘都是回頭看向了身后那輛正朝著他們駛來的馬車。
“怎么了”何以棄問道。
老板娘小聲地說道,“有人要來找我們了。”
“誰啊”何以棄掃視了一眼周圍,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特別的人。
這時,他又注意到了遠處正奔馳而來的馬車,見著眾人都在盯著這輛馬車,于是他疑惑道,“難道這輛馬車的是來找我們的”
不過眾人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彪大娘只是伸手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只見這輛馬車嘎吱一聲,終于停在了眾人面前。
紫這時上前一步,與這馬車隱隱對峙。
趕車的車夫翻身一躍,跳到了眾人面前,笑呵呵地對著紫身后的老板娘說道,“這位就是平安酒樓的老板娘了吧。”
紫的身軀依舊牢牢將老板娘擋在身后,目光炯炯地盯著這車夫。
老板娘笑了笑,說道,“我就是平安酒樓的老板娘,怎么你和我認識嗎”
老板娘微微側頭,似乎想要看看車夫帽子遮掩下的面容,不過車夫也是微微側頭,并不想給她看。
“老板娘當然不會認識我,不過我卻認識你。”車夫冷笑道,“你們酒樓昨天晚上似乎接了一筆大生意啊。我想想啊,似乎是三男一女還有一頭豬吧。我想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走的,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