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姜知鳶喊道,“黃大師你怎么了啊,難道身體不舒服?怎么就直接走了啊。我們三州聯盟的計劃可不能沒有你呀。”
黃鬼身影化作一團黑煙散去,“該我們兗州出力的地方老夫自然不會含糊,你們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望著黃鬼消失的方向,徐武微瞇雙眼,“此人名為黃鬼,七品大圓滿修為,據說曾七次沖擊八品,不過都以失敗告終,乃是兗州州牧冷思手下的得力干將。”
“不過是在我們權貴手下看家護院的一條狗罷了,也敢如此猖狂。若不是我們還需要它咬人,早就把它的牙都給拔了!”徐文面色不善道。
雖然他也看這跟在姜知鳶身邊的劉行秋不順眼,但是也是將劉行秋看做是自己這等權貴子弟的一員,對于這些個拜入豪門的武者們,徐文向來是視作仆役。
面對仆役膽敢以下犯上,徐文自然看不慣。
這也算是權貴階級與平民階級一直以來存在的隔閡與特點,平民們面對權貴仗勢欺壓,大多冷眼旁觀甚至落井下石,而權貴之間平日里或許為了利益勾心斗角,但是一旦平民反抗,都會團結一致鎮壓。
“劉老弟你大可不必與這么一個缺乏見識之人計較,等我們大事一成,我自然會幫你一起解決此人。”徐文出言安慰道。
在得知了劉行秋的身份之后,徐文已然將劉行秋視為可以拉攏之人,畢竟劉行秋是斷然不會和他搶姜知鳶的。
劉行秋微微一笑,“徐公子請放心,我們都是帶著身后主子地任務而來,在完成任務之前,我們都不會做出有傷和氣之事的。”
“劉老弟既然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也不用怕這黃鬼,他下次要是還敢嘴里不干凈,我定然幫你教訓他。我還不信他真敢對我們下手!”徐文惡狠狠道。
這時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藍袍中年男子開口道,“公子放心,若是有人想冒犯你,得先從我季無奇尸體上跨過去!”
徐文冷聲道,“我們這群人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主人要放你去咬人的時候,你再叫,平時就給我老老實實閉著嘴!”
季無奇立馬跪地稱是,再不敢出一言。
要知道這季無奇可是五湖派的宗主,在這江湖之上可是萬萬人敬仰的對象,然而眼下竟被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訓斥成狗,還只能跪地求饒,不敢回話。
無視周圍的一切,姜知鳶只是呆呆地望著面前洶涌澎湃的滔滔黃河。
也不知現在的霆兒有沒有認真學習功課,是不是又被夫子訓斥不用功讀書,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他在青州過得還好嗎?
真想他啊!他也有在想我吧!
青州,姜羨風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那密密麻麻怎么也看不進去的經書典籍,耳邊那古板的老夫子一遍一遍地念叨著怎么也聽不懂的之乎者也。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姜羨風望著窗外淅淅瀝瀝地雨滴,恍惚間又看到姜知鳶那明媚地笑容,仿佛在說,來,姐姐帶你出去玩!
可是下一刻,夫子手中戒尺輕輕打在他的腦袋上,將他拉回了現實,叨叨著他上課走神,是有悖圣人訓誡的。
角落里,劉景行微微傴僂的身軀躲在陰影中,看著姜羨風失落的神情,他不由嘆了口氣。
過去總想看著你們快些長大,可是現在我真想讓你們陪在我身邊,慢些長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