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頓時瞪大了眼睛,“還有這事?你怎么昨晚不早點告訴我啊!”
“你也沒問我啊。我還以為你都知道呢!”
這兩人便是徐州州牧徐晗煜的兩個兒子,分別叫徐文,徐武。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取錯的原因,大兒子徐文偏偏擅長舞刀弄槍,小兒子徐武卻是一肚子墨水。
不同于其他大家族的子弟明爭暗斗,勾心斗角,徐氏兄弟關系一直無比和睦,從小到大都未曾分離過,就連當初進天下書院兩人也是一同前往。
“徐武公子真不愧是徐州第一文士,難怪當初天下書院的詩仙李白都對公子的詩詞稱贊有加。這首詞真是寫得清新脫俗,流傳出去,怕是又要引得徐州鎮海城內的閨中女子們春心蕩漾了。”站在姜知鳶身后的一名臉色略顯蒼白的男子開口道。
“咦,你看起來好面生,是哪里來的小白臉,怎么跟在知鳶姑娘身后?知鳶姑娘,你可得小心,這種來歷不明的男子很可能對你有所圖謀,得離他遠點。”徐文目光不善地盯著這男子。
徐氏兄弟并不是與姜知鳶一行人同行,兩方勢力乃是在此匯聚。
男子笑道,“在下劉行秋,青州人氏。”
徐武眼神一閃,正要言語卻被一旁的一名黑袍人打斷。
“原來是赫赫有名的劉氏養子,失敬失敬。”黑袍人聲音沙啞,整個面容都藏在頭罩陰影之下。
此話一出,徐文撇了撇嘴,露出不屑之色。
這劉氏養子的傳聞雖然在民間少有流傳,不過他們這種名門望族卻是早有耳聞。
當初劉婉瑜初入皇宮不過半月,州牧府上,早已喪偶且并無妻妾的劉景行不知從何處抱來一個嬰兒,吩咐下人好生照料。
這等莫名其妙的事件自然引得人們想入非非,更加上劉景行對此毫無解釋,這就更讓人好奇了。
不過礙于州牧權勢,青州地方的百姓在官府威壓之下不敢亂說話。
然而那些有權有勢的富貴人家在茶余飯后,總是會含沙射影的談論幾番。
有人說,這劉行秋乃是當初劉景行年少初戀之子,可惜初戀嫁為人婦,難產而死,劉景行以強硬手段奪來此子,以此緬懷初戀。
也有人說,此子乃是劉景行情婦之子,只是礙于情婦身份地位不便擺于明面,這才出此下策,只把自己的兒子接過來。
還有人甚至說此子的誕生有悖人倫,甚至牽扯到了皇族臉面……
不過不管外界怎么離譜傳說,劉景行一直把劉行秋帶在身邊,仿佛真是父子一般,只是兩人之間身份關系從未挑明。
黑袍人當著眾人的面,直呼劉行秋為劉氏養子,無疑是在揭劉府的短,不管劉行秋是不是劉景行的骨肉,在劉景行沒有開口澄清之前,這件事都不是能夠拿出來說三道四的。
“我曾在古籍中得知兗州精怪多如牛毛,可是能化妖者寥寥無幾,能成人形更是萬中無一。不過今日卻是讓我大開眼界,看樣子精怪成人并不是什么難如登天之事。只不過精怪能有人形,卻無人之智慧,雖會言語,卻顛三倒四,不通情理,依舊只是獸語。”
劉行秋說話間一臉溫和,仿佛只是在打招呼。
“你……你這小子……牙尖嘴利!”黑袍人冷哼一聲,隨即不悅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