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山珍海味中間,擺著一坨狗屎,難道還不夠讓人膈應嗎?如果諸位有吃shi的愛好,我不攔著。不過我可從來沒有吃shi的習慣。”
秦浩說著,在二樓展出的名家精品中緩緩踱步,嘴里也感慨的說道:
“這一副,張大千先生的秋山曉色。看看這潑墨暈染出的氣度。張大千先生是國畫發展史上承前啟后的大師,在寫意山水的基礎上,把國畫的黑白兩色,拓展出更加絢爛多彩的境界。”
“這一副,是徐悲鴻先生筆下的馬。瞪大你們淺薄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什么是生命力,什么是奔騰的,躍動于紙上的不屈和拼搏。”
“徐先生的馬畫于民族危亡的關頭,每一絲筆觸,每一點輪廓,都是對于家國興亡,對于民族崛起的期盼。”
秦浩說道這兒,目光環顧眾人一圈,然后冷笑著再次說道:“而你們,放著這一大桌山珍海味看都不看,卻舉著筷子,爭先恐后的使勁兒夾一碟子狗屎。還一個個吃的滋滋有味,深怕少吃了一口。”
“你們喜歡吃,我沒有意見。但是臭味熏到我了,所以,我只能把這盆子扣在地上。誰要是舍不得,現在也可以跪在地上繼續舔嘛!”
秦浩說完,負手而立。一股睥睨傲然的氣度橫掃全場,林雨涵眼前一亮,看看秦浩,再看看身邊那些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展館負責人輕輕的推了推鼻子上的金絲邊框眼鏡,當即冷哼一聲說道:“哼!好大的口氣。這種無用的廢話就不需要多說了,我只問你,這一副畫上千萬,你賠的起嗎?”
“好一個上千萬,這幅秋山曉色,也不過只拍出了一千三百萬港元。他陳元志,已經能站在國畫大師的肩膀上,名留青史了嗎?”
說著,秦浩眼神驟然變得凌厲,直直的盯著那位場館負責人。
陳家的人紛紛圍上去將秦浩打倒的三人扶起來,那三個人看到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頓時上去想要找秦浩算賬,但是卻被厲聲喝住。
“混賬東西,回來!”
陳家家主的聲音威嚴有力,三人一聽,連忙嚇的停下腳步,然后就看到他邁步往秦浩面前走去。
秦浩好整以暇的盯著面前的中年人,這位陳家家主保養的很好,目光威嚴,僅憑這份氣度,確實能唬住不少人。
秦浩在打量他的時候,陳家家主也同樣在打量著秦浩。
他是認識秦浩的,雖然三年沒見,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以前的模樣。原本他對秦浩也是極為的不屑,但是秦浩轉身一變,竟然成了夜先生的人,如此一來,陳家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畢竟陳家現在剛剛和夜先生化干戈為玉帛,還達成了聯姻的意向。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得罪了夜先生。
他目光復雜的看了秦浩幾眼,然后冷冷的說道:“秦浩,今天你是客人。既然是客人,那就該客隨主便。我尊重夜先生,但是也絕對不允許你在我家元志的訂婚宴上放肆!”
“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別怪我趕你出去!”
陳家家主再度輕蔑的看了秦浩一眼,然后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趙夢珂的父母,正在陳家家主的身后,遙遙地看著一切。
何芳傾也目光復雜的看著秦浩,嘆息一聲,走了過來,說道:“秦浩,你現在雖然再為夜先生做事,但是我家夢珂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但是和陳元志想比,你差的遠了。所以,這門親事已成定局,你今天不應該來的。”
秦浩淡淡一笑,然后說道:“夢珂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這是她的自由,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至于我的能力,這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我秦浩,無需向任何人證明什么。”
“呵呵,真是嘴硬!好,那我就先讓你看看你和陳元志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