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一笑,然后猛的快走兩步,一把從墻上撕下陳元志的這幅畫作,隨手扯成碎片,揉爛踩在了腳底下。
全場目瞪口呆,這,說撕,就給撕了?
那金絲眼鏡負責人指著秦浩,憋了半天,才聲嘶力竭的吼道:“你這混賬!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土包子!鄉巴佬!你知不知道這幅畫值多少錢!?”
他的嘴唇氣的都在發抖,哆哆嗦嗦的繼續說道:“大家看看,他這是嫉妒,是惱羞成怒!你承認吧,陳元志就是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這是你撕毀一萬張畫,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趙夢珂的父母見到秦浩的舉動,眉頭也皺了起來。
何芳傾看著秦浩撕毀了陳元志的畫作,心里頓時對他更是看輕了幾分。
這秦浩,心性怎么如此狹隘?技不如人,承認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畢竟陳元志是優秀到令整個青山市一代年輕人都絕望的存在,秦浩不如他,這太正常了。
但是秦浩竟然做出如此偏激的舉動,還好,自己的女兒沒有嫁給他。
何芳傾心中念頭閃過,這時,就看到秦浩嘴角不屑的一笑,然后說道:“嫉妒?就憑這種垃圾,有什么資格讓我嫉妒?”
“我只是不想看到這些大師的作品,被這樣白白侮辱罷了。”
“一桌山珍海味中間,擺著一坨狗屎,難道還不夠讓人膈應嗎?如果諸位有吃shi的愛好,我不攔著。不過我可從來沒有吃shi的習慣。”
秦浩說著,在二樓展出的名家精品中緩緩踱步,嘴里也感慨的說道:
“這一副,張大千先生的秋山曉色。看看這潑墨暈染出的氣度。張大千先生是國畫發展史上承前啟后的大師,在寫意山水的基礎上,把國畫的黑白兩色,拓展出更加絢爛多彩的境界。”
“這一副,是徐悲鴻先生筆下的馬。瞪大你們淺薄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什么是生命力,什么是奔騰的,躍動于紙上的不屈和拼搏。”
“徐先生的馬畫于民族危亡的關頭,每一絲筆觸,每一點輪廓,都是對于家國興亡,對于民族崛起的期盼。”
秦浩說道這兒,目光環顧眾人一圈,然后冷笑著再次說道:“而你們,放著這一大桌山珍海味看都不看,卻舉著筷子,爭先恐后的使勁兒夾一碟子狗屎。還一個個吃的滋滋有味,深怕少吃了一口。”
“你們喜歡吃,我沒有意見。但是臭味熏到我了,所以,我只能把這盆子扣在地上。誰要是舍不得,現在也可以跪在地上繼續舔嘛!”
秦浩說完,負手而立。一股睥睨傲然的氣度橫掃全場,林雨涵眼前一亮,看看秦浩,再看看身邊那些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展館負責人輕輕的推了推鼻子上的金絲邊框眼鏡,當即冷哼一聲說道:“哼!好大的口氣。這種無用的廢話就不需要多說了,我只問你,這一副畫上千萬,你賠的起嗎?”
“好一個上千萬,這幅秋山曉色,也不過只拍出了一千三百萬港元。他陳元志,已經能站在國畫大師的肩膀上,名留青史了嗎?”
說著,秦浩眼神驟然變得凌厲,直直的盯著那位場館負責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