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成賢啊,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周教習有些疑惑的問道。
金教習臉色凝重的道:“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什么事兒?”
周教習茫然的問道。
金教習皺了皺眉,這么丟人的事情他還真的有些難以啟齒。
猶豫了一下后,才語氣硬邦邦的把江觀漁一挑一百的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就在金教習以為他都快要睡著的時候,話筒里突然傳來老戰友那興奮之極的狂笑聲:“哈哈哈,好,這小子,干的漂亮。”
“老周,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啊?”
金教習酸溜溜的說道。。
“哈哈哈,這說明我人品好,沒辦法,連老天都要幫我。”
周教習嘚瑟的道。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
金教習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的凝重無比。
“嗯?什么意思?”
周教習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兒,語氣也立刻變的嚴肅起來
“有些話我沒法跟你明說,只能提醒你一句,高考之前盡量保護好他。”
金教習正色道。
周教習沉默了片刻,認真的道:“我知道了,謝謝。”
“有什么好謝的,我也是希望青州能出幾個好苗子,就這樣,先掛了。”
金教習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斜靠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抽著。
眼底卻浮現一抹愧疚之色,輕聲的呢喃道:“老周,對不起,但愿你以后知道真相后不會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今晚他去蘇夢龍的出租屋找他,剛好聽到他在屋里打電話,竟然準備找人對付江觀漁,讓他無法參加高考。
當時他怒火中燒,正想要沖進去痛罵他一番時,不料卻突然聽到有人來了。
鬼使神差下,他悄悄躲了起來,意外的發現來人竟然是繆文書(秘書)。
這繆文書可不是一般的文書,而是清河郡郡守大人的專職文書。
通過他和蘇夢龍的對話,他才得知,蘇夢龍竟然是燕州左州丞蘇暢家的公子。
要知道,一州的最高行政長官為州牧,下設左右兩個州丞。
大夏以左為尊,左州丞,就是燕州的二把手。
而據他所知,燕州州牧年事已高,還有一年多就要退休,如無意外,下一任州牧就是蘇暢了。
盡管清河郡隸屬于青州,并不歸燕州管轄。
可燕州卻是北方七州中最富饒的一個州,蘇州丞說話極為有分量,即便是青州州牧也會賣他三分薄面。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立刻轉身離開,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只是,一想到江觀漁這樣的妖孽少年,有可能因為蘇夢龍的卑鄙報復而毀掉前途,他就感到良心難安。
所以,他猶豫再三后,還是決定給周博城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畢竟蘇夢龍讓人報復江觀漁本就是觸犯法律的事情,絕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襲擊他。
只要周博城在江觀漁離開學校時暗中進行保護,蘇夢龍的計劃應該就不會成功。
郡一中,教習辦公室。
掛掉電話后,周博城就眉心緊鎖。
他了解金成賢,若非收到確切的風聲,他絕不會危言聳聽。
那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有人要對付江觀漁,讓他無法參加高考。
要知道,武院可是沒有復讀這一說的。
錯過了,就等于前途盡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