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漁并沒有走,靠在房門上聽著屋里傳來的哭聲,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他是生鮑莉的氣,覺得她連抗爭的勇氣都沒有。
但這么要強的一個女孩,卻會為了他而落淚,可見她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這讓他心頭的那點怨念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唯有心疼和憐惜。
想了想,他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如飛般的向樓下跑去。
外面,不知道何時,又下起了淅瀝淅瀝的小雨。
鮑莉所住的9號樓一樓樓道口,沫沫正滿臉郁悶的坐在臺階上,啃著干硬的玉米面餅餅。
這是她昨晚回去后特意準備的干糧,雖然有些難以下咽,但是……省錢啊。
一想起這樣的鬼日子,還要維持一個月,她就有種想要崩潰的感覺。
當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竅,答應了這樣的試煉。
她寧愿孤身去大草原獵殺狼族,也不愿意跟在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家伙后面當保鏢。
這種試煉實在是太無聊,太浪費時間了。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經費不足。
一個月的試煉期,竟然就給了她100塊錢的活動經費。
苦點累點她不怕,可關鍵是保護目標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
可她卻整日里餐風飲露,過著吃上頓沒下頓的苦逼生活,心理能平衡嗎?
“真是倒霉,怎么又開始下雨了。”
“這該死的家伙,不會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吧?這都幾點了,怎么還沒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長的這么漂亮的女生,是怎么看上這家伙的。”
“周叔叔還說他是武道奇才,我咋沒看出來呢?”
“就算是奇才,估計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整天不是風花雪月的,就是吃喝玩樂,要不就是談情說愛……”
沫沫充滿怨念的碎碎念著。
嗖!
一道身影如飛般的從她身旁掠過,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遠處。
沫沫艱難的咽下口中喇嗓子的玉米餅,睜著大眼睛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濛濛細雨。
剛才,是有什么東西過去了嗎?
江觀漁其實注意到了樓梯口的女孩,但見她衣衫破舊,坐在樓梯臺階上吃東西。
還以為是拾破爛的小姑娘在樓道里躲雨,也就沒有在意。
在他的全力奔跑下,只是短短幾分鐘,就跑出了牡丹小區。
找了個四周無人的偏僻所在,運轉呼吸吐納法,確認四周無人后,抬手放出了一輛牧馬人。
不是他偏愛越野,也不是不想弄輛拉風的跑車。
而是清河郡的馬路年久失修,有很多地方都坑洼不平,還是越野車最為實用。
當然,牧馬人的車標也被改成了大夏的烈馬車標。
烈馬落地價只要六七萬,是比較大眾的一款越野車,開出去也不至于太扎眼。
鉆進車里,他立馬脫下身上潮濕的運動服,從內到外全都換上了新衣服。
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葉留白這個擋箭牌,也無需再時刻藏著掖著了。
他決定,要證明自己,以增強鮑莉對自己的信心,從而樹立起與她的家族相抗爭的勇氣與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