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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玄步履閑適地從門口邁步進來,大手一揮,屏退了丫環們。
紛亂的思緒從王妧腦中爭先恐后地飛掠而過,她微微張著嘴,喃喃自語。
長久以來讓她引以為傲的能力在今天突然失效了,心頭的挫敗感在慢慢擴大。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想看到趙玄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生氣了”趙玄緩緩走到她面前,趾高氣揚地說,“是我命令她們不準和你說一個字。如果你能猜出,她們不是流云的手下,我就出來見你。”
其實,王妧就算沒猜出來,他也會出現。他怎么能錯過如此大好機會呢。
“那個女人不知死活,想把你軟禁起來,被我識破了。你該好好想想怎么感謝我。”趙玄在一側的座位上坐下,偏著頭去看王妧的懊惱狀。
他原本想靜觀其變,可后來一想,若是王妧像他一樣被悶出毛病來,那他就枉費心機了。
“我帶你去湖州見我義父,怎么樣”他說話時眼里跳動著十足的意興。
王妧的眉頭已經好一會兒沒有舒展開了。趙玄似乎知道許多內情,而她恰恰吃了不知情的虧,才會落到這種境地。
“流云要軟禁我,為什么”她一定要把心中的疑團一一解開。
“說來話長。”趙玄看了她一眼。
王妧只說了四個字“洗耳恭聽。”
這四個字似乎取悅了趙玄。他忍不住笑了笑,說出一個王妧苦思而不得的真相“流云本名叫做劉筠,是我義父靖南王的女兒。”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幾案,趙玄在案面上以指為筆,寫下“劉筠”二字的筆畫。
至少在這件事上,王妧猜對了一半。此時她的臉色才略略好轉。
“我和她既無新仇,也無舊怨,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有,靖南王本姓許,他的女兒怎么會姓劉”
被王妧反過來追問,趙玄不滿地癟癟嘴,輕斥道“你就不好奇,靖南王為什么會是我義父你對我的事真的一點也不上心”
這樣無理取鬧的話,王妧哪里會買賬。她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你插手我的事,我都沒跟你計較,難道我非得和你一樣,把別人的身世查個底朝天,還沾沾自喜向人炫耀嗎”
趙玄膽大妄為、無所顧忌,令王妧防不勝防。連張伯這樣遠離燕國公府多年的人都被趙玄查到了。雖說也有可能是張伯故意對趙玄泄露了那些往事,可王妧就是氣不過。
“我可是在幫你”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耐心也一時間全都被王妧的話消磨殆盡了。
他一賭氣,轉過身子,背向王妧,不肯再說話了。
王妧愣住了,趙玄發脾氣的樣子在她看來何等熟悉,難道她在別人眼里也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
不。她很快就在心里否定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