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嬰這個時候應該在西二營養傷,而不是循著某些的足跡找上門來。
輕飄飄的求助的目光落在俞十一身上,她當即挺身而出。
“是我說的。”俞十一說,“那天晚上,崗樓里哨守的人除了我大哥,不是還有你嗎”
王妧仍抓著其中疑點不放“你大哥是百步穿楊的神箭手,阻止別人進入濁澤是他的職責。正常人都不會把這件事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路嬰神情楚楚,卻沒有躲避王妧的注視。
“因為,他只有殺了我才算是盡責。”而事實卻產生偏差,巧合至極,這個偏差保住了他的命。
如此簡明的回答到底有沒有說服王妧,路嬰不得而知。他只見到,王妧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態度,語氣也變得平和起來。
“你不是應該留在西二營養傷嗎還有,你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王妧對俞十一和路嬰結成的陣線感到不解。
路嬰一聽,咧嘴笑了。至少,王妧的轉變代表著她默認了他的話。
“路嬰和我們公子都在后廚做事,我去找我們公子幫忙送信,發現路嬰也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就把你的事和他們兩個說了。”俞十一扭著自己的手指,她不想讓王妧以為她靠不住,便又信誓旦旦,說,“多一個人,多一分力。路嬰原本是來屏嶺找我大哥切磋箭術的,誰知道,來了就走不了了。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想早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就應該通力合作。”
王妧聽了俞十一的話,心頭的疑惑稍減。不過,她并沒有把俞十一的提議放在心上。她只有一問。
“你們公子俞舟堂的公子,是田夫人的”
俞十一急急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反正,我們都叫他公子,但是夫人是不認他的。你將來見了夫人,千萬別說這事是我告訴你的,連他這個人,你最好提都不要提。”
她神情鄭重,語氣雖有些沖激,但她說出這番話卻是為了王妧著想。
王妧只得點點頭。
一旁的路嬰仍笑瞇瞇地聽著二人談話。
王妧若有所思,開口卻是趕人的話。
路嬰裝作聽不見,直到俞十一推著他出了房門,王妧才心頭才舒暢了些,算是眼不見為凈。
這狡猾的小鬼
整個宿所都處在嚴密監控之下,他既然能夠來去自如,還敢在她面前裝出一副腿腳不便、弱小無助的模樣
王妧以手扶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這次的任務,好像比上一次更難了。
屋里只剩二人。俞十一不理解王妧的心事,只是見到王妧苦惱的模樣,她不由自主地想偷笑。
王妧抬眼瞥見她的小動作,冷冷地說“人皮荷花酥你的腦子里到底裝著什么,才會想出這種鬼東西”
俞十一止住笑意,神情訕訕。
“我們小的時候貪玩,不聽話,大管家就喜歡用這些故事嚇唬我們,剛才我一急,就說出來了。你不能怪我,你應該夸我有急智。”
王妧一時無言以對。她搖了搖頭,將此事揭過。
此時,她的思緒飄到方才來去匆匆、舉止古怪的童五身上。不過,她很快就會知道,童五對她的忍讓到底是為了什么緣故。
寒風呼嘯,裹著無邊冷意在西二營中橫沖直撞。
兩個衣衫單薄的男人耷拉著腦袋,被人用繩索套著雙手,一路被牽引著進了西二營。
風吹起了二人披散的頭發,露出兩雙呆滯無神的眼睛。
有人認出了二人的身份,飛奔去向石總管稟報。
石璧聞訊趕來,強壓下心頭不詳的預感,向來人厲聲喝道“閣下把我西二營當成什么地方了這里容不得任何人撒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