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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峨。”
“熊暴石。”
被爭勝的念頭占據全副心神的二人互通姓名后,直接動手。
從鏢客莊院中擲出的兩根木質長棍分別落入二人手里。
長棍一端在地面一點、一挑,揚起一小簇塵沙。
棍棒并非陶峨的強項,但他拿起長棍,劈、掃、刺、粘,招招攻勢,銳不可當。
熊暴石擅使蛇矛,運動長棍更顯自如。
陶峨以逸待勞,用攻;熊暴石奔走半日,用守。
旁觀者看來,這二人短時間內難分伯仲。
然而,事情的進展并未如朱舸、俞溢所料,勝敗很快就有了端倪。
熊暴石急于扭轉被動防守的局面,冒險踏入死地,卻露出破綻,受了陶峨一擊。
她心態不平,已被陶峨看穿。
“就這點本事,還想上門挑釁回去再練十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熊暴石一聽見這話,怒上心頭,又強用更剛烈的招式去攻擊陶峨。
俞溢見熊暴石落于下風、又受對手激將,暗嘆己方敗局已定。
他不能再等下去。
“朱大哥,你讓人給了我們一個這么大的下馬威,是不是我們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俞溢語氣誠懇,若不細聽,還以為他是真心發問。
他不相信,莊院門前這一場比試是陶峨一人拍拍腦袋就做出的決定。
朱舸驚奇道“沒有呀,陶峨是鬧著玩的。你看,小妹她也沒傷著。”
“若是真要比試,怎么不等阿石歇一會兒、恢復了體力再比我雖然沒什么本事,但也不會由著你們欺負她。”
俞溢大喝一聲,讓交手的二人停下來。
他既然看不穿齊臻鏢行的人有什么目的,遠離這些人便是最好的選擇。就算到了最后關頭,他還能選擇拼上性命、潛入府衙盜出甲字九號文卷。假使熊暴石將來困死在九首山,也不能怪在他的頭上。
朱舸和陶峨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俞溢”熊暴石興致勃勃,沒有半點落敗后的壞情緒,“我找到人陪我練五熊矛了”
她滿臉是汗,疲累不堪,但她的眼里卻像映著珠玉一樣、熠熠生輝。
俞溢不明白她的意思。
朱舸接話道“五熊矛聽起來很有趣。”
“五熊矛是我熊氏代代相傳的”
“阿石,”俞溢插嘴一句,“你忘了五熊矛是不外傳的”
熊暴石一下子露出失望的神色。
俞溢正要帶她離開,卻受到朱舸的阻攔。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明說了。”朱舸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話,“你一開始借口說想托鏢行運一樣東西,實際卻讓小妹來試探我們這些鏢客的身手。小妹心思單純,對你言聽計從,我卻要懷疑,你是不是想利用小妹去做一些對鏢行不利的事。”
熊暴石一臉疑惑,望向俞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