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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出的餿主意蕭蕪才有機會如此羞辱我”
紅薔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聲音又尖又細。
“他把我當成什么也不懂的蠢貨,提出那些狗屁要求。我怎么可能答應他”
她開始數落蕭蕪開出的荒唐條件,每說一句,就投給六安一個埋怨的眼神。
六安聽著紅薔的吵鬧,心情卻很放松。蕭蕪暫時是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了。
“你既沒有答應他,也沒有受到損失,為何還要惱火”六安明知故問,也不等紅薔回答,便接著說,“只要蕭蕪對你放下一點防備,你就算得手了,不是嗎蕭蕪已經不再懷疑你對蘇興出手的目的。至于利用長老對你的不信任,破壞長老對蕭蕪的信任,那是額外的收獲。”
撒潑蠻纏對六安并未奏效。
紅薔的面色隨即恢復如常,好像摘掉一個面具一樣自然。
“要是讓長老知道,你我聯手陷害蕭蕪,她同樣不會輕饒你。”
“你無須替我操心。你和烏翎的人暗中勾通這件事,我答應你不會泄露出去,可烏翎的人卻沒有對你做這種保證。”六安用篤定的語氣說,“如果你找不到烏翎的執事,最后的結果必然還是你最擔心的那個。”
紅薔看著眼前這個洞悉她內心秘密的年輕人,心里不斷生出一股撲身上前、將對方當場殺死的念頭。
她在暗樓的資歷并不等同于簡單的年歲堆砌,而是豐富的經驗、強勁的手腕、以及各種突破常人想象的卑鄙行徑。
能夠威脅到她的人往往會被她一一除掉。
只是,紅芙、紅葉接連遭遇變故、驟然身死,紅姬又成了壓在她頭頂的一座山,她才變得患得患失、畏手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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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無路可退了。”紅薔努力抑制住殺人的沖動,“你想看我和蕭蕪正面為敵,借我的手對付他。而你手里又拿著我的把柄,從此以后,我就做了你的提線木偶。”
紅薔很想知道,六安對紅姬懷有幾分忠心,但她卻不相信六安嘴里吐出來的任何一種答案。
她從未忘記六安的叛徒身份。
六安嘴角一動,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能想到這些,就永遠不會做別人的提線木偶。”他一邊說,一邊起身離開座位,“我要到街上去走走。你也得抓緊時間,把烏翎的執事找出來。是交給烏翎,還是交給長老,全隨你的便。”
六安并不在意那個愣頭愣腦的執事最后落在誰的手里。兩種結果他都能欣然接受。
于是,他放心離開酒館。但他仍將蘇興留下,作為他信任紅薔的證據。
油傘街保住了片刻的安寧,打鐵街卻在醞釀著諸多紛亂。
剛剛踏入打鐵街的圓臉年輕人衣飾尋常,但整潔干凈,和骯臟的街巷格格不入。
浮在他唇邊的兩撇短須好像一副輕易就會被人識破的偽裝,而他游走的眼神更是直接表明了他從未涉足這條街。
他正是處于休沐之中的衛府佐事崔應水。
衛府統軍李年深知崔應水做事一板一眼,特地交代他,遇見緊急情況可以多作變通。
就像昨夜,崔應水直接把夜闖城門胡氏一家交給城尹薛均,雖然合規,卻讓衛府失去先手。
李年有這種擔憂并不奇怪。
只是,崔應水卻把上司的特別叮囑當成尋常套話。
入城之前,他曾向衛府中某個久居橡城的雜役打聽城中最聒噪的所在。
當雜役說出打鐵街這個名字,崔佐事立即把它與昨夜的猜測關連起來。
胡氏一家連夜匆忙出城,到底是受到什么原因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