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初笑道,“那倒未必,畫著玩其實也是一種境界,只要你還保持這一份愛畫畫的心,不論現在是做的哪一行都不要緊。”
“多謝何院長教誨,我一定記在心里面,不忘初心。”曾云說道,“我過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您認識一下,能跟您說幾句話我已經心滿意足,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回去了。”
曾云雖然臉皮厚,但是也知道點到為止,再這樣待下去就要引起何如初的反感了。
等到曾云走后沒多久,潘建峰也來了。
潘建峰跟曾云的搭訕風格完全不同,上來就說道,“何老師,好久不見。”
何如初對潘建峰這張臉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聽他這么說好像跟自己是相識的,因此也吃不準,就笑著說道,“哦,你好,你好。”
吳子云雖然平時比較沉悶,但是也能看得出來何如初不認識潘建峰,就主動介紹道,“潘建峰也是我們油畫院比較杰出的學生,回過之后發展得非常不錯。”
“哦,是么,那不錯啊,你現在年紀這么輕就有這樣的成就可不容易啊,好好發展,未來可期。”何如初說了句客套話,沒有繼續交流的想法。
潘建峰說道,“何院長你過譽了,我還要跟你說一聲不好意思,以前年少無知,說了一些狂悖的話得罪了你,還望你不要介意。”
何如初挑了挑眉毛,他甚至不知道潘建峰說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總不能當場去問潘建峰當年說了什么話。
而吳子云也沒有辦法幫忙解釋,只能干看著。
“哦,無妨,無妨。”何如初擺手道。
潘建峰笑道,“多謝,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潘建峰走后,何如初一臉疑惑道,“這位潘建峰是?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看他這個年紀應該畢業沒多久吧,我也不知道這么近的事情都記不住了吧。”
吳子云擺手道,“不用管他,早些年他還在央美上學的時候就評判過很多央美的老師,你我也在其中,不過大家都不怎么在意,所以應該這話沒有傳到你耳朵去。”
何如初好奇道,“他怎么評判我的?”
“這我哪里知道,連他怎么評判我的我都忘了,更不用說關于你的。原本以為年紀大些,做事風格能夠有所改變,不過今天看他這個情況,跟之前一樣,一點沒變。”吳子云說道。
聽吳子云這口氣,何如初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著說道,“他今天要是不來打聲招呼道個歉,我還真不知道之前他說過我壞話。不過你們油畫院的說我們國畫的壞話還少么?我也不在乎多這個一個了。”
吳子云連忙說道,“何院長,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油畫院什么時候說過你們國畫的壞話了?我們油畫院向來是非常尊重國畫的,就算偶爾提上幾句,也絕對是贊美多過批評,討論多過批判。我時常跟我的學生說,看國畫的時候要帶著學習的態度,不能閉門造車。”
“哎呀,吳院長,別激動么,我就是隨口說說,你也別當真了。”何如初笑瞇瞇地說道,隨后話鋒一轉,“不過你既然說要讓學生多學習學習國畫,我看這樣吧,趁著今天的這個好日子,我請各位油畫院的同學們到我們國畫院那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