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如初的忽然邀請,吳子云頓時不知道該怎么接招了。
要說他們美術小聚今天的聚會其實下午也沒什么事情了,勻寫時間出來到國畫院去逛逛在時間上是沒什么問題。
但是油畫院美術小組聚會,卻跑到國畫院去,而且一去就是七八十人,這事也不太合適啊。
吳子云還沒有開口,何如初趁熱打鐵道,“你也別多想了,這事就這么定了,我這就打電話讓國畫院那邊準備一下。校長一直說讓我們兩個院多交流,但是大家一直沒什么機會,那擇日不如撞日,就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來一場兩個院之間的交流會。正好張重這個家也在這,也讓他見證一下咱們兩個院之間的友誼。”
張重聽何如初提到自己,忙說道,“我今天就是過來打醬油的,你們有什么活動可不要帶上我,我在旁邊看看就行了。”
何如初說道,“這怎么行,別的不說,你妻子是央美的,你女兒也即將是央美的,你過來打醬油可不太合適。”
吳子云眼見著去國畫院的事情拒絕不了了,也幫腔道,“是啊,你至少也算半個央美人了。而且全世界也再找不出比你還適合的見證人了。”
何如初來了興趣,“子云這話怎么說?”
“何兄你看看,撇開張重跟我們央美的淵源,他本身是不是享譽全球的家?”吳子云說道。
何如初點頭,“這是自然。”
“所以,當代文藝界之中他的名氣無人出其右,我說得對不對。”吳子云說道。
“對。”
“不對,不對。”
前面那聲對是何如初說的,后面那聲不對則是張重說的。
“你們這樣捧殺,不夠朋友了吧。”
何如初連連擺手,“何至于捧?我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說實話,算是捧殺么?”
“當然不算。”吳子云接著說道,“我再說第二點,張重除了文學家的身份之外,是不是還是個書法家?書畫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
“這句是捧殺了吧,我不過平時寫幾個字罷了,怎么說得上是書法家?”張重說道。
他這句話不是謙虛。
他真的不覺得自己是什么書法家,他寫字不過是平時的一個愛好,要說藝術追求其實并不多。
大家知道他的字,還不是因為他的書?
所以他說吳子云這句是捧殺。
吳子云沒管他,繼續說道,“還有第三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張重的作品風格多樣,而且各種風格都能駕馭,都能出彩,這也是我們今天交流的主題——采眾家之長。在這一方面,張重絕對是大師。”
“沒錯,也只有張重這樣古今中外通吃的文學家,才最合適今天的主題。我再說說我的想法,張重的作品我研究過,可以看得出來,他個人對中外各個時期的藝術手法都是有研究的。雖然說文學流派和美術流派不盡相同,但是也有想通之處。”何如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