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看了一眼兩個人,“你們兩個不去說相聲,實在是屈才了。這一捧一逗之間,很有大師風范。”
“過譽了。”何如初朝張重拱了拱手。
張重翻了個白眼,要說曾云臉皮厚,其實還不及何如初。
“你們也別忽悠我的,今天我既然在這,跟大家交流交流自然義不容辭,不過我畢竟是個外行,看個熱鬧還行,登堂入室那絕對是不可能了。”張重說道。
何如初笑道,“也沒叫你干什么,看個熱鬧也行,那我們這邊再坐一會兒,那邊準備好了我們就過去。”
吳子云看了看時間,“不給點時間讓大家午休一下?”
“午休好辦,國畫院人少地方大,有的是休息的地方,而且國畫院的茶可不像你們油畫院的茶那樣難以下咽。過去品品茶,聊聊天,不就是午休了么?”何如初說道。
“何兄,你前頭還誹謗我們油畫院說你們國畫院的壞話,現在倒好,當我面說我們油畫院的壞話。我們油畫院的茶怎么難喝了?”
何如初笑道,“子云你別生氣,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油畫院的茶雖然難喝,但是你們油畫院有好酒啊。”
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吳子云肺管子了,吳子云差點蹦起來,“何如初,你要這樣聊天,我可就要跟你說道說道了。”
吳子云之所以炸毛,是因為何如初這話有所指。
之前他們油畫院第二工作室出了一件事情,幾個學生在周末晚上跑到工作室里面聚會,喝了不少酒,還把工作室弄得不成樣子。
那幾個學生當然受到了懲罰,但是這事卻成為央美茶余飯后的談資。
油畫院其他工作室的人笑話第二工作室,其他院的人笑話油畫院。
說起來這事已經過去兩年多,不過大家還是時常會聊到。
吳子云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因為何如初說的事情確有其事,既然是他們學院有人做錯了事情,被人調侃幾句也實在正常不過。
同樣的,國畫院那邊出的事情也不少,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國畫院的一個教授跟學生有私情。
如果這個教授是單身,這事也就還好,但是這個教授偏是個有家室有孩子的人。
而且這事不僅是個人作風問題,那個教授還動用權利幫那個女學生弄了獎學金,搞了個優秀畢業生。
后來事情捅了出來,國畫院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怎么抬得起頭來。
吳子云沒有拿這個事情開涮何如初,因為這個事情他也覺得臉上無光,畢竟相對于學生在工作室喝酒來說,這事是在影響太大,外人可不會管那個教授是國畫院還是其他院系的,他們只會說他是央美的,所以他們央美都為這件事情感到丟人。
何如初笑道,“不說了,不說了。”
兩人的斗嘴就此打住,吳子云站起身來巡視了一圈,看到已經沒有人在吃飯,就開口說道,“國畫院的何如初院長申請邀請我們去國畫院做客,大家準備準備,一會兒就出發過去。這次機會難得,你們也要珍惜,好好跟國畫院那邊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