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能解釋一下嗎?”
蘭姨捏著石頭的手愈發緊了,她的臉色很難看。
可以說,皮瑕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她心中,皮瑕如同她的親生孩子,小時候皮瑕生病,她很自責,這些年更是不遺余力照顧皮瑕。
在尋醫一事上,她從未懈怠過。
每一次求醫都抱著最大的希望,哪怕每一次迎來的都是失望。
可失望并未打倒她,她相信光。
可現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生病啊,什么潔癖啊,什么不能與外人接觸啊,都是假的。
都是皮瑕偽裝的。
蘭姨的心,碎了。
她不懂,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子心怎么就這么黑呢。
心痛之下,她的手里出現了一根棍子,約莫兩米長,通體漆黑,小臂粗,上面雕琢著玄妙的花紋。
在看到那棍子的一瞬間,皮瑕驚呆了。
這東西蘭姨怎么會帶出來了。
要死人了啊。
“蘭姨,我錯了,你聽我解釋啊,我是有苦衷的。”
皮瑕絞盡腦汁試圖編造一個故事出來,可面對家法棍,身體的記憶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都怪這個姜神醫,怎么這么不厚道呢。
禮物拿了,還將他褲子扒了。
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
姜云鶴:我可沒答應配合你啊,至于那堆東西,不是診費嗎?
“來,你盡管狡辯,就看我信不信吧。”
蘭姨冷笑,棍子抄起對著皮瑕砸下。
這玩意是皮家的家法棍,一旦出現,就代表著整個皮家的威嚴和律法。
如父親臨啊。
棍子之下,皮瑕完全不敢反抗。
眼見蘭姨來真的,皮瑕只能到處躲避,神醫堂空間有限妨礙皮瑕的發揮,他找準空隙后,從棍子下竄出去,跑向門外。
“蘭姨,別打我屁股啊,我真錯了。”
一心求饒逃命的皮瑕并未發現蘭姨眼底的笑意。
笑話!
皮家煲上下又不是吃干飯的,當初少主生病是讓他們慌了手腳,后來發現一切都是小家伙自導自演。
家主一商量,就想看看少主能演到什么程度,結果一演就是幾十年。
為逃避勞動,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關鍵當時培養少主時,也沒讓他親手干活啊,法術弄出來不就是讓人用的嗎。
這次讓少主下山,一是歷練,也是為找個機會脫下少主底褲。
至于暴打一頓,可不是她臨時發揮啊,而是出門之前,家主和夫人吩咐的。
命令在身,不得不從啊。
少主,蘭姨我啊,來咯。
想著,腳步一閃跟過去,棍子對準皮瑕的臀部落下。
這里肉多,不會打壞。
“嗷嗚!”
皮瑕發出妙不可言的聲音,外面看熱鬧的病人八卦的眼神將他淹沒。
他臉都紅了。
“蘭姨,我是少主,你不能……”
“啪!”
“痛痛痛,給個面子,輕點打行不行?”
“啪!”
“蘭姨,你再這樣,小心以后我不給你養老啊。”
“啪!”
不管皮瑕是威逼利誘,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蘭姨就是不為所動,手里的棍棒目標精準。
皮瑕沒轍了。
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著,那棍子上法力涌動,每一下都是實打實的暴擊。
再這樣下去,他等會怕是得找大夫看看屁股。
環顧四周,人不少。
但皮瑕眼尖的找到一處破綻。
那個攤位老板所在地有空隙逃跑。
俺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