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招呼張媽倒水,想聽聽齊郁禮有什么話要說。
裴枝椏剛好也沒睡意,便坐在齊老爺子身邊。
“郁禮,有什么話你直說就行,咱們爺孫倆,不用這么規矩。”
齊老爺子擔心齊郁禮常年和他媽媽在國外生活,難免會被他媽媽嚴厲管教,害怕他有什么事會不敢直說。
“爺爺,我接管公司之后,查了一下咱們公司的賬本,我感覺有些地方對不上號,有的部門領導在吃回扣。”
齊郁禮靠在沙發背上,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食指敲打著沙發扶手。
“嗯。”齊老爺子應了一聲,隨即轉頭看向齊北庭,“你就是這么管理公司的?”
齊北庭明顯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慌亂解釋道:“我管理公司的時候,沒發現有人吃回扣啊,要是被我發現了,我肯定就把他們開除了。”
裴枝椏在公司待了這么多年,自然有小道消息,她還真知道有幾個人一直在吃回扣,但當時一直礙于是齊北庭掌管公司,她又不好在老爺子面前揭發。
齊郁禮一股玩味的說:“哥,你不會把他們開除的,因為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話音剛落,齊老爺子和裴枝椏全都看向了齊北庭。
這家伙膽子可真大啊,仗著齊老爺子不管不問,就敢這么放肆,裴枝椏倒吸了一口涼氣。
把齊老爺子氣的不輕,他懷疑了公司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懷疑到他這個總經理身上,結果他就是這么管理公司的。
“北庭,我那么仰慕你,只因你公私分明,你為人正直,我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你太讓我失望了。”
裴枝椏說著說著就開始搖頭嘆氣。
齊北庭直接急了,原本還想告訴齊老爺子,自從齊郁禮上任后,公司里的人被大批更換,整的全公司都有意見,這下可倒好,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先被他搶先了一步。
“我沒有,爺爺,口說無憑,除非你拿出證據,難不成是你們這兩個奸夫淫婦密謀好了,準備陷害我?”
齊郁禮倒是沒生氣,挑了挑眉:“哥,我早就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說完,把一支錄音筆從西服兜里掏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想不想聽聽,你和之前的許總密謀,準備怎么在爺爺這里告我狀的?”
回想起之前許銘圳攛掇自己的那些話,如果被齊老爺子聽見了,那自己可是真的會被趕出齊氏集團。
“真有這么一回事?”
齊老爺子半信半疑的盯著桌子上的錄音筆,放與不放,都證明了齊北庭就是問題的本身。
裴枝椏拿起錄音筆,上下打量了一下,齊郁禮是什么時候搞到許老奸和齊人渣的對話的?
至于為什么叫他許老奸,是因為他又老,又奸詐。
最終齊北庭終于妥協了,向齊郁禮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是我記錯了爺爺,我哥沒干過這種損害集團利益的事,是別的人,我剛才就是想詐一下我哥,沒想到我哥經得起我這個考驗。”
齊郁禮站起來把錄音筆從裴枝椏手中拿了回來,放在手里把玩著。
似乎在警告齊北庭,說話做事要小心一點兒,保不齊他哪天說錯了什么話,這個錄音就會被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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