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喘了幾口氣,眼神中帶著失望和憤怒:“好……好得很!我們有愧于裴家,你和她在一起,遲早是要暴露的,咳咳……”
“如果,你想讓她孩子都能安安穩穩度過這一生,你會……同意我的決定的。”
齊郁禮冷笑一聲,“呵。”
隨后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諷:“爺爺,有愧于裴家的人是你,不是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病房,留下齊老爺子和齊婉清面面相覷。
齊婉清看著齊郁禮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知道,齊郁禮的決定已經無法改變,誰也無法預知未來,只能祈求齊郁禮和裴枝椏能一直這樣和平。
“爸,他們之間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許婉清等齊老爺子情緒穩定好后說道。
齊老爺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剛才險些被氣的說不出話了,緩了一會兒說道:“婉清,你不懂枝椏這丫頭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的脾氣像她父親,又像她母親……唯獨,那張臉,像她。”
齊婉清確實不懂,因為她從小便跟著自己母親生活,對于這個不負責任又四處留情的父親,她是不想管的,但礙于自己的母親對齊老爺子非常癡情,她又不得不管。
“我勸您,當個旁觀者就好。”許婉清淡淡的說。
齊老爺子也只好作罷,他知道裴枝椏一直在調查她父母的死因,但什么都沒查到,這也只是因為他還活著,所以裴枝椏才查不出來什么。
他害怕,有一天自己死了,這件事沒人壓住,會有不少人故意放出消息給裴枝椏,到那時,齊郁禮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畢竟她父母的死,是因為他。
齊郁禮回到別墅。
把車子停穩后,抬頭看向燈火通明的房間,遲遲沒有下車。
他這一路上一直在思考,齊老爺子的話是什么意思。
裴枝椏拉開窗簾看了看,齊郁禮已經回來了,為什么遲遲不上來,沒一會兒,便給齊郁禮撥了個電話。
裴枝椏率先開口,問:“你怎么不上來?”
齊郁禮捏了捏鼻梁骨,有些疲憊地說道:“我馬上上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再想想。”
裴枝椏聽著他情緒不太好,輕聲說道:“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后,齊郁禮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走進房間,裴枝椏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
她走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聲問道:“爺爺怎么樣了?你還好嗎?”
齊郁禮勉強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爺爺的情況暫時穩定了。”
裴枝椏抱了抱齊郁禮,說:“剛才給你熱了杯牛奶,我去樓下給你端過來。”
齊郁禮想也沒想,便說:“我去吧。”
裴枝椏松開齊郁禮,牛奶是她剛才聽見齊郁禮車子在樓下的時候給熱的,在齊郁禮出去之前,她就已經來到書房了,隱約看見了自己父母的照片,還想接著看,齊郁禮很快就回來了。
她覺得齊郁禮的書房里,肯定有她想要的東西,但齊郁禮一直守得很緊,她始終沒有機會進去,唯獨這次他走的比較匆忙,沒來得及鎖門。
齊郁禮轉身走向廚房,背影顯得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