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你若還不知悔改,就別再認我這個爺爺,也別再踏進齊家半步!”
齊北庭聽到這話,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看著威嚴的爺爺,又看看一臉決絕的齊郁禮和裴枝椏,心中的憤怒與不甘漸漸被絕望取代。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時,裴枝椏的好閨蜜宋輕歡站了出來。
她雙手叉腰,毫不畏懼地對齊北庭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啊?”
“強扭的瓜不甜,枝椏和郁禮真心相愛,你再鬧也沒用,趕緊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
宋輕歡那番直戳心窩的話,好似一柄淬了毒的利刃,毫無留情地刺進齊北庭心底最敏感的角落。
剎那間,他的臉色如同川劇變臉般,一陣煞白緊接著一陣酡紅,眼眸深處更是掠過一抹陰鷙狠厲的寒光,整個人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
直接沖著宋輕歡暴跳如雷地嘶吼:“你算個什么東西,這兒哪輪得到你插手多管閑事!”
這一句粗鄙不堪的怒吼,宛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宋輕歡的臉龐“唰”地一下漲得通紅,像是熟透了即將爆開的番茄,周身氣血上涌,憤怒讓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她擼起袖子,作勢就要像個勇猛的斗士一般沖上前去,與齊北庭理論個是非曲直,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和他來一場火星撞地球的激烈交鋒。
一直隱忍著滿腔怒火,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齊郁禮母親李知書,目睹齊北庭如此肆意妄為、毫無禮數的行徑,內心那座壓抑已久的火山終于徹底噴發。
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幾步并作一步迅速上前,纖手猛地抄起手中價值不菲的名牌包,如同一柄揮舞的戰錘,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齊北庭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同時嘴里還不停地怒罵:“你這個忤逆不孝的逆子!”
“平日里就整日游手好閑、沒個正經樣子,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郁禮的大喜之日,你居然敢在這兒撒野,還對一個女孩子如此蠻橫無禮,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給你點顏色看看!”
李知書身形看似柔弱,宛如春日里隨風搖曳的弱柳,但出手的勁道卻絲毫不含糊,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狠勁。
那名牌包一下又一下精準地落在齊北庭身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仿佛在敲打著一面破鼓。
齊北庭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像個驚慌失措的老鼠般抱頭鼠竄,一邊狼狽地躲避,一邊還不忘叫嚷著:“要不是因為你,我就不用背負私生子的罵名了!都是因為你,阻礙了我媽!”
這話一出口,更是像往李知書熊熊燃燒的怒火里澆了一桶油。
李知書狠狠地啐了一口,滿臉嫌惡地罵道:“你們母子倆做出這等荒唐透頂、不知廉恥的事,還有臉說?”
“今天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規矩!”
在一旁目睹這場鬧劇愈演愈烈的陸淮,作為齊郁禮的發小,看著眼前混亂不堪、即將失控的場面,心急如焚。
他知道此時再不出面制止,這場婚禮恐怕就要徹底淪為一場笑柄。
隨后,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伸出有力的雙臂,試圖像一道堅實的屏障,攔住仍在盛怒之中、下手毫不留情的李知書,同時扭過頭,對著齊北庭大聲呼喊:“大哥,你先冷靜冷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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